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稀里糊涂,任由体内的欲望作祟。
第一次已经是强迫她了,时隔这么多天,难道他还要重蹈覆辙,再犯一遍当时的错误吗?
他神志清醒,而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这样的欢好算什么?若此刻趁虚而入,与豺狼虎豹何异?
男人脸色煞白,匆忙穿上衣服正欲抬脚出去。踌躇片刻,又折身回来将梁含章小心抱到床榻里侧,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放装作神色无常的样子出去。
“吱呀”一声,殿内开启,李琤看到在外等候的李福,吩咐道:“你去找医官来芷兰居为娘娘诊一下病情”。
“娘娘患病了吗?”李福大惊,方才人还好好的,怎现在突然病了!
李琤视线躲闪,手指不自然捏着腰间的玉佩,沉声道:“要医术高明,善理毒症的……”
“什么,娘娘中毒了?!”李福脸都吓白了。这可是东宫,大晋朝储君的居所,无数青龙卫在暗处层层把守,居然有贼人混进来下毒?简直匪夷所思。
李琤负手踱步,一来借此组织自己语言,二来想借着晚风吹散自己心中的旖旎。沉吟片刻方答:“娘娘体质特殊,应是与母后所赐的血红酒相克,你速速去找善懂药理的太医”。
“奴才遵命!”李福知道事态紧急,手中的拂尘往肩上一甩,紧接着小跑着准备亲自去请。
李琤望着天上的弦月,脑海中浮现床榻女人脖子上的伤口,那般隐秘的所在,若是让太医们瞧见……他心里陡然升腾一股不悦。可是若不请太医来看,他也不能安心,于是叫住李福:“要找个女医官”。
李福脚步一顿,看到殿下紧蹙的眉头,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懈怠,忙弓腰应道:“老奴知晓”。
夜来风起,吹动男人飘逸的衣角。他站在殿外,从他的视线可看到正堂桌子上没怎么动筷的膳食,方才与现在并未隔多少时间,二者之间的心情却如此迥异。
他再没勇气踏进这殿门一步。
不远处被杖责的春分夏至拖着沉重的步伐前来,衣裙上沾染了笞打留下的血迹。二人看到站在殿外神色阴郁的男人,吓得身子狠狠一震,到底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跪拜:“殿下万福”。
李琤才想起来先前吩咐二人杖责后回来谢恩,眼下也没什么心情与她们周旋,不耐摆手:“娘娘身子不适,改日再来吧”。
于是二人又毕恭毕敬走了。
春分夏至狂妄自大,目无尊上,秋分心怀不轨不堪重用,李琤淡淡扫了旁边跪着的冬至,冬至太小了更没什么能力照顾奉仪。奉仪身边还需要几个稳重之人照顾,方不会出差错。
他思索片刻,吩咐一旁的太监李贵:“去偏院把孙嬷嬷跟刘嬷嬷请来,往后就让二位嬷嬷照顾娘娘的日常起居”。
孙刘二位嬷嬷是他刚搬来太子府时皇后送来的,二位嬷嬷与宋嬷嬷一样,是贴身伺候皇后多年的人。
李琤身边不喜人伺候,况已经有李福听用了,便用不上二位嬷嬷,这些年一直放在偏院。眼下这个情形,不若让她们来照顾奉仪,也能物尽其用。
至于秋分,直接打发到庄子上。
李贵躬身应下,心中暗忖,殿下待娘娘果真不一般。孙刘二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连殿下都要敬重一二,如今就这么一锤定音被指派到娘娘身边伺候了。
看来娘娘身上的福气不止于此啊。
李琤心烦意乱,本想直接回前院,怎奈李福请的女医官还未回来。他不清楚梁含章身体如何也不敢贸然离开,只好在殿外院子里站着。
女医官终于赶到,是个与李福差不多年纪的妇人,仔细为奉仪诊脉后回太子跟前复命:“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用了些血红酒身子燥热罢了。待臣开些清凉疏热的药给娘娘服下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