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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沉静温和的眼望着,裴阮竟真的压下急切,跟着他的引导思考起来。

“你好好想想,这天下有谁,能指使得动太医院医正冒着性命危险替他制药,又有谁有这个迫切的需要?”

“是……是梁英,只有他……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有发情期,所以才会不惜一切暗中研制这样的药物。”

“这就是了。阮阮,你再想想,既是这等要紧又隐秘的事,梁英自会护好这人,又怎么会放任暗部戕害?”

“除非……除非是暗部背叛了皇帝!”这下裴阮彻底捋顺了,“虽然黄叔叔是借太后起势,可太后也是加害阮珏的刽子手之一,黄书朗既然要复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叶勉赞赏地看他一眼,“太后越想隐藏什么,鬼七就越要叫它暴露。有什么比扼住敌人咽喉,看他们垂死挣扎更痛快的复仇呢?所以阮阮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吗?”

“知……知道了。”裴阮瞧了眼叶勉,心底生出一股勇气,“我要去见黄叔叔。他肯定有药方,只有手握药方,才能反客为主,将太后和皇帝攥在手心里。”

“孺子可教。”叶勉忍住想要亲亲他眼睛的玉望。

上次激吻,彷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打那之后,他时常借着教导之机,对裴阮做一些过分的事。

小东西上过几回当,不免对他生出防备。同他说话,必定要隔着一条书案。

哪怕心旌摇曳,却还故作一副划清界限的可爱模样。

只可惜抬眼看人时满目水意,根本藏不住一点心思。

叶勉将他揣摩得极透,也心知肚明,在这场与“叶迁”的角逐中,他早已不知不觉稳占上风。

毕竟叶迁是演的,叶勉才是真实的。

可他还不知足,他想要听小东西亲口承认,他爱小叔要比夫君多得多。

所以,他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怎么办?想从黄书朗嘴里撬出药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他将你劫出皇宫重伤被俘,算起来已有一个多月,我愣是没从他嘴里撬出一句有用的讯息。”

狗男人坏得很,刻意隐瞒了裴阮晕厥后黄书朗替他挡箭的细节。

裴阮也没多想,“没关系,我多……多等几天也没关系!”

“是吗?可近日叶迁才来寻过我,说叶崇山如今分身乏术,恐再难打你主意,阮阮也不想呆在皇宫,十分急切地想同他回家。我已应承下来,允他明日就将你接走,这辟玉丹,阮阮怕是来不及去问了。”

“不不不,我迟几日回家也可以!”裴阮一急,就忘记距离,急切地上前抓住叶勉袖口,“小叔……”

这一声又绵又软。

叶勉却轻轻掰开他的手,“我那好侄儿盼着与你团聚,可是盼了许久,你当真不怕他伤心失落?”

那语气里的试探,也就裴阮这个二愣子一无所觉。

“不怕不怕,夫君他心大,不差这几日。”

叶勉笑了,就势托住裴阮下巴,“原来阮阮对侄儿,也没我以为的那般情根深种。”

“唔……你别……”

“别什么?”叶勉咬住他下唇,含在口中轻轻研磨,“是别亲你?”

“还是……别摸你?”

炙热的掌心顺着衣摆按上细腰,握住腰侧款款摩挲,察觉到怀中人浑身瘫软,他坏心地将手探入“叶勉”这个身份从未明目张胆触及的地方。

“湿了呢……呵,都这样了还要回家?阮阮真的分得清自己心意吗?”

裴阮被他问得心尖一颤。

身体不会撒谎,汹涌的情潮令他毫无抵抗之力,他不知道如何辩驳,如果他真的喜欢叶迁,为什么对着不同的人,他也能起相同的反应。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