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的?值得他们放弃自己?
为什么每一次的抉择,被放弃的都是自己?
为什么永远都是他们?
裴济越想越怒,他攥紧了拳头,踏进了院内,轻声走近内室,榻上无人。
第85章 第85章“可解恨了?”
张守珪诊过脉后,便退在一侧,由医女依言施针。
裴济站在榻前,盯着床榻上面色乌青的女人,眉头紧锁,手心也不自觉的捏紧。
过得片刻,床榻上的女人悠悠醒了来,可在看见他的瞬间,立刻就怒目而视,即使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还是一边大喘着一边咒骂,“裴济!何须要你充当好人?”
即便自缢令她暂且陷入昏迷之中,可她的听觉还没有彻底丧失作用,自是听到了裴济召人救她的一幕,可颜霁并不感激与他,反而愈发痛恨。
若非此刻身上的银针使她无法动弹,她必要竭力反抗,离开这个令她作呕的地方。
“何须救我?你我二人,还有什么”
听着她的发问,裴济神色不变,待张守珪命医女停手,两人便走出了内室。
屋内的咒骂不绝,裴济走在前面,似是充耳不闻,可张守珪却忍不住,项娘子那脖颈上的伤痕瞧着比上次还严重,不知家主行房时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出那般令人咂舌的行径来,他直言劝道,“家主,依臣下所看,项娘子还是静养为好,近日最好不再行房。”
裴济闻言倒是顿了下,停住脚步,瞥了眼那大胆的张守珪,并未驳斥,算是认下了这口黑锅。
远远望着,似是那屋内的动静小了许多,裴济的眉头仍蹙着,“再开些安神药。”
张守珪听了,当即就抬了头,看着裴济直言,“项娘子这不是吃安神药的事儿,家主要真心想让项娘子来年能诞下子嗣,如今还是得先保住项娘子的这条命才是首要,依臣下来看,家主再是勉强,便是臣下有回天之术,也无能为力。况项娘子本就体弱有亏,不易有孕,这么折腾下去,家主还是另请高明罢。”
说完,张守珪挥了袖子,转身离去。
身旁无人,院内仅那门前立着些许婢子奴仆,却也都恭慎的低着头。
裴济摸出袖中的那块手帕,月光下露出了里面的碎片,便是死,她也没放下。
遥遥望着那光亮所在,裴济攥紧了手帕,感受着碎片扎在手心的疼痛。
张守珪带着药童医女正要离开,被他开口拦下,“你,留下照看着。”
那医女心有慌慌,在张守珪的提点下,小心翼翼地施了礼,又回到了那间房内。
待那药送去,屋内又是一番争执,裴济在外听着屋内的反抗,对裴荃说道,“去把她那婢子拎来。”
裴荃忙去将人召来,途中又悄悄嘱咐,“项娘子这般可是不好,时日久了身子总会有亏,养不好身子可不值当。”
青萍听在耳中,却未放在心中,她不知娘子又出了什么变故,沈先生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可裴荃并不许她为娘子守夜,甚至不许她和娘子单独待在一起。
当然,这一定是家主的命令。
青萍匆匆赶进内室,便见颜霁正一手打翻了药,她快步上前,唤回了娘子。
“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颜霁见她来,也未曾松懈半分,她仍然扎着满身的刺,拒绝他们的靠近。
“青萍,别帮他们折磨我。”
“活着很痛苦,我觉得很煎熬,我不想再这样了。”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自己了。”
“我好冷,觉得心里很痛,像是被针扎”
站在屏风处的裴济听见她啜泣着,忽然意识到她在求死。更确切的是,当他看到她自己亲手拽着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