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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价格太昂贵,民间并没有卖的。

是以民间并没果子酿酒的配方,现在好不容易闻到熟悉的味道,当然要看个清楚。

她问赵广从,“二伯没闻到?”

赵广从一嗅,铺子里还真弥漫着淡淡的甜味。

恰好,最里头有人出来,吆喝围得水泄不通的人,“让让啊,别把我的酒挤撒了……”

男子五十来岁,捧着只青铜三脚鼎。

酒装得满,他曲起手肘挤开人潮,走得慢而紧张。

赵广从看到他走到门框外长长吐气,不由得走上去,“这是什么酒啊?”

看他视若珍宝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神仙水呢。

男人把青铜鼎伸到他面前,“自己看。”

赵广从低头,顿时眼前一亮。

酒是红色的,清澈透亮,漂亮得很,而且离得近了,甜味儿溢出来,直让人吞口水。

而且不知为何,晚上吃的肉突然让他感到油腻,很想喝上一口酒解腻。

他说,“没见过呢。”

“没见过就对了。”说着,男人低头,嘴唇贴近光滑的鼎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霎时,像打通堵塞已久的关节似的,嘴里发生满足的喟叹。

赵广从舔了舔唇,“是果子酒吗?”

“嗯。”男人看向街道,好像仍然沉浸在美酒的滋味里。

赵广从又问,“什么果酿的啊?”

男人似乎没料到他还在,答道,“野果。”

“什么野果?”他瞧着颜色跟桶里的果酱颜色差不多呢。

“那就得问难民了”男人低头又抿了一小口。

许是心情舒畅,男人耐心的说,“上个月掌柜说这个月有新酒我以为他骗我呢,没想到是真的”

赵广从看他喝酒口干得很,取下腰间的竹筒灌了半竹筒水,疑惑丛生,“为什么得问难民?”

男人瞥他,“刚从外地来的?”

“是啊。”梨花有过所且过了明路,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赵广从应了句,接着问,“酒是难民酿的?”

“怎么可能?”男人昂起头,眉眼有几分傲色,“这酒是掌柜自己酿的。”

“难民不是开垦山林去了吗?他们挖回来的荆棘上挂着果,果子落地后,散发出淡淡的酒香,村里想卖野果,就把这事和掌柜说了,这才让掌柜酿出了与众不同的酒……”

他是酒铺的常客,粮价上涨,酒价跟着飙升他就没怎么买过酒了。

直到一个月前遇到掌柜,掌柜说这个月有新酒,价格不会太贵,他想喝酒的话今天来铺子。

掌柜特意叮嘱他晚上来。

以为掌柜念他多年照顾酒铺生意,想偷偷送他酒。

出门时,他特意挑了个小点的鼎。

没想到想岔了……

早知道就带大点的鼎了。

现在好了,他就是回家拿装酒的鼎也买不着了。

他怅然的抿了口酒,提醒赵广从,“兄台要买的话就抓紧,掌柜就酿了两坛,卖完就没了。”

今个儿来的都是街坊邻里,价格地道,若不是掌

柜说每人只能买打酒勺的半勺,他都想全买了。

赵广从瞅了眼往里挤的梨花,“我侄女排着呢,就是不知轮到她时卖完了,若卖完了,城里其他地方是否还有卖的?”

“这就不好说了,村里想赚钱,从山里挖回来什么东西都会放出消息,其他酒铺是否有这种酒,就看他们掌柜是否买了野果,是否酿出来酒了。”

赵广从又看了眼鼎里的酒,隐隐猜到梨花的心思,遂问,“哪儿能买到野果?”

“找里正,他会联络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