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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掖了掖赵漾的被子,问道,“他可有呓语?”

“没,不过清醒时老往外跑,一直喊着要见你。”刘二媳妇摸着肚子,“我把他拖回来,他就缩到角落里哭,哭着哭着就又睡了。”

说到赵漾哭时,她也忍不落下泪来。

赵漾是婆婆的心头宝,在近溪村时,婆婆就嫌她手脚笨,不准她伺候赵漾。

要知道她把赵漾照顾成这样,少不得打骂自己一顿。

梨花看她鼻尖微红,小腹上的手忽然收紧,问她,“他踢你了?”

“他生着病,没劲儿的。”

她怕的是婆婆。

这时,床上的人睁开眼,两日高烧,他的嘴唇干得起了白皮,皮间还有血疤,看到她,蹭的踹开被子翻下床,抓着梨花的衣襟大哭,“三娘,救阿姐,救阿姐”

他前日也这么说的。

那时说完他就昏倒了,也没来得及问缘由,此刻看他哇哇痛哭,梨花心里好像被人扯了下。

她扶起他,替他梳理额前汗湿的头发,“你阿姐怎么了?”

“阿耶坏,阿耶坏”赵漾眼泪糊了一脸,梨花刮走他眼角的泪,“好好说。”

“卖,阿耶卖阿姐”

回家拿了衣物过来的赵铁牛听到这话,惊讶的张大嘴,“怎么可能?”

赵广昌满嘴仁义道德,怎么可能卖掉女儿?而且赵广昌自来就疼文茵,跟赵广安天天把梨花带在身边的疼爱不同,赵广昌每次从城里回来都会给文茵买礼物,还说等文茵大点就送她去女学读书。

赵广昌希望女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这样百般为女儿名声着想的人,怎么可能卖女儿?

赵漾情绪激动得红了脸,握着梨花的双手似要从梨花身上掐下一块肉下来。

梨花把他扶到床上,“我不走,你躺好了说。”

赵漾乖乖躺回去,刘二上前给他盖被子也没挣扎,但一双眼紧紧盯着梨花,生怕她跑了似的。

梨花俯身,语气轻轻柔柔的,“你听谁说的大伯要卖掉你阿姐?”

石家的马车再宽敞也不过那点地,赵广昌再打什么小算盘都不会傻到在人前说这事,那么,如果不是赵广昌说的,那就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当然,如果赵广昌真说了这话,能听到这番话的只有石进。

她觉得最后一种可能不大。

石进藏得深,在没确认赵广昌百分百忠心于他前不会透露自己的野心。

见赵漾盯着自己的额头发呆,梨花又问了一遍。

赵漾止住了哭声,但眼泪哗哗往外冒,“阿耶坏,救阿姐,救阿姐。”

“”竟是没听懂?梨花不由得顺着他的话问,“怎么救?”

赵漾不说了,又开始嚎啕大哭。

五岁的孩子该知道怎么说话才是,赵铁牛怀疑,“他不会傻了吧?桑桃村的傻儿就是幼时发烧医治不及时傻了的,三娘,咱得带他看大夫”

傻儿发烧,他爹娘觉得挖点草药回来熬水喝了就会好,当晚夫妻俩睡得沉,醒来发现儿子浑身抽搐,眼珠上翻,赶紧抱去城里找大夫,谁知还是晚了

“刘二,你抱着他,咱去益州城。”

听到益州城,床上的赵漾瞳孔骤缩,“不去,不去”

“你想去哪儿?”

他翻过身,裹着被子蜷成一团,“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救阿姐,三娘救阿姐”

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赵铁牛急得在原地打转,催刘二,“刘二,你赶紧的啊”

刘二看向梨花。

梨花想了想,“益州城的大夫都去军营了,刘二叔,你背他,铁牛叔去喊我二伯,咱们去荆州”

全族上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