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看这一室狼藉,嗅见满室的暧昧气息,他心里轻叹着,旋即便让人备水,又亲手抱起困得睁不开眼的言卿,为她清理好身体……
“睡吧,”
最终,他合衣躺在言卿的身边,用手轻拍着言卿的肩膀,倒是也没多少欲念,只一心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与温存。
至于这房门之外,
老三江雲庭:“……”
老四江斯蘅:“……”
这俩人大眼瞪小眼,奈何被小六儿捷足先登了,就只能像两尊门神似的,大半夜地杵在妻主房门外呼呼地顶着那狂吹的大北风……
…
濮阳信的宅邸中,
小五江隽意灵巧的像只猫,
他足尖轻点翩若惊鸿,当路过一个莲花池子时竟是踏水无痕。
整个人如白衣鬼魅,就这么一路循着光亮来到了濮阳信所在的屋子。
而越是入了夜,这濮阳信的心神便越是不安宁。
他坐在一张长榻上,手持一卷经书,那经书上刻满梵文,可这佛家讲义却无法抚平他心中的焦躁烦愁。
正好这时,
“吱呀~”一声,
本是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阵风掀开,旋即有人身形一晃便出现在烛火之下。
那人红唇一挑,带着些儿慵懒散漫,也好似闪烁着几分古灵精怪的狡黠坏意,
他忽然看向不远处的那张床榻问,
“这便是你那位妻主?”
而濮阳信微微屏息,
他僵默片刻,才又深深地吸上一口气,并强忍着心头的颤栗徐徐地站起身。
“正是,”
“我妻姓刘,”
“名为……”
“刘清漪。”
第567章 金针锁穴
人类的悲喜无法共通,
正如江小五对濮阳信那个妻主并不感任何兴趣。
对他来讲,是刘清漪也好,是方清漪也罢,医者眼中无贵贱,那就只是一个需他出手治愈的病患而已。
所以,只见江隽意三两步冲至刘清漪的病床前,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仔细观察一下那刘清漪的面相和气色,突然像是怔愣了一瞬,
而对方呼吸之孱弱,几乎是微不可闻。
江隽意又疑窦了片刻,旋即才伸出手来,他指尖搭在刘清漪的脉门上,也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收了手,
像是心中已有定论。
“本公子行医素来喜清净,还请闲杂人等暂且退避。”
他从怀中拿出一套金针,又斜睨了一眼碍事的濮阳信,
而濮阳忻则是怔愣一瞬,
此前也曾让人查探过这位惊鸿客,但怎不知这人还有这种讲究?
江隽意则说:“你这妻主病情复杂,我等下要用我那独门针法,此为绝学不可外传。”
他神色淡淡地说完这句话,那濮阳信倒是长吁口气,
“那便劳驾了。”
他微微一抱拳,这才一步三回头,颇有些不舍地从此处离去。
而等人一走,江隽意又竖起小耳朵偷听了片刻,但他又皱了皱眉,
因为那濮阳信仅仅只是出了一道门而已,并未走远。
他又继续想了想,又原地转了一圈儿,忽然看见桌案上的纸张,于是拿起来大笔一挥。
不久,江隽意从房中出来,“你且按这个方子抓些中药,此为大补的方子,稍后兴许能用到。”
濮阳信神色一顿,旋即点了点头。
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些什么,总之心中虽有疑窦,但一番权衡后到底还是拿着那方子走了。
等濮阳信走远,确定了四周无人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