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在她懂事之前,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思虑着该如何教导她克己自制,如何使她斩灭天性无人欲,如何约束她言行,如何使她成为一名手握重权登临高位的女君,

也只有那个年仅七岁的江虞羲,带着她上山下海,

只有他,想让她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

小孩子就是该哭则哭,该笑则笑,就像她那个孪生妹妹夜莺一样,

而在此期间,江虞羲也曾说,

“你那王父脑子进水了,你夜王府那些幕僚也全是儒酸!”

“他们做他们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就好,可为何偏要让我与他们一样?”

“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何偏得让我认可他们,成为他们?”

“说到底天下苍生关我什么事?不曾予我半分恩,却想让我以命偿,那些大人的自说自话实在是让我很烦躁。”

“甚至还有你,”

“小夜卿你与我同病相怜,你也与我一样,可你现在还不懂,你还太小,还不明白,你我都是生来就已被人规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