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言卿试着想起身,将手臂压在地面,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可刚撑起一些,就又重新瘫软了回去。

她眼角有些发红,又试了一回,可依然是那么无力。

而这时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轻叹。

接着,忽然一只手蒙住了她双眼,那个人也伸手一捞,让她背对着他,靠在了他怀中。

他那惯有的,清冷淡泊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您只需当成一场梦,这种时候没必要和自己较劲,您若是不想,那就只需发泄出来便好,不一定非得到那种地步。”

言卿一僵,她哑然许久,轻颤的眼睫刷过了他掌心。

而他说,

“今日之后,什么都不会改变,不会有任何变化,您也不必有任何负担,不必想得太复杂,继续保持您本心便可。”

江孤昀是真的聪慧,知晓她在意的是什么,看穿她所有想法,他或许不曾言语,然而全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她一直想走,她为江氏宗族安排生路,却从未为此而居功,后续也不曾过度干涉,似乎是完全放权,一些事情甚至交给老族长做主。

她其实一直在撇清关系,就像是她搬进了梧桐小院,斯蘅跟着她去了,看在斯蘅为她挡过一刀的面子上,她就算曾驱赶,但也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