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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书。

“好了,夜谈结束。等他出发了,你喊我。”

凌晨一点,明月在黑暗的宿舍中醒来。

卡洛斯并没有喊他。

利贝尔还没有出发。

明月打开灯,换上衣服,闲适地来了点夜宵。

一点四十五分。

风带来了熟悉的气味。

一点五十五,利贝尔翻窗进来了。

明月冷笑:“来了,我的好弟弟?”

“当然要遵守约定啊,你说是不是,哥哥。”

利贝尔这声哥哥全是技巧,毫无感情。

明月:“既然有人愿意当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也不拦着。”

利贝尔脱下短袖,背对着明月,说:“来吧。”

灯光下,银白色的虫纹随着肌肉起伏,仿佛闪闪发亮的河流。

明月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手术刀,说:“忍着。”

锋利的刀尖贴上了肌肉,利贝尔的肌肉瞬间紧绷,他蹙眉,回头问明月:“没有麻醉吗?”

明月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忘记了。”

冰冷的麻醉注入了局部组织。

痛觉消失了。

但是触觉依旧保留。

刀刃割开皮肉,露出白色筋膜,红色的血肉。

鲜血顺着腰部的凹陷向下流淌。

明月的手很稳,没有造成多余的损伤,他看见了目标,是位于翅膀根部略下方的性腺。

他避开周围的血管,切去了大部分腺体。

没有缝合结扎。

他敷衍的将组织拢在一起,贴上两片蝴蝶胶布。

虽然深了点,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要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愈合。

“好了。”

明月将手术刀还有切下来的组织扔在塑料盘中。

“你还要吗?”

明月示意盘子里的组织。

利贝尔毫不客气地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后腰上的血渍,漫不经心地说:“要它做什么?”

“不要吗?”

满手鲜血的明月像是一个屠夫,又像是一个刚杀完人的凶手。

“煎一下应该挺香的。不要就留给我吧。”

空气里食物的香气勾得他都饿了。

利贝尔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想都别想。”

“给我个袋子。”

利贝尔将毛巾扔给明月,“擦擦。”

明月没有理会他,他低下头嗅了嗅手上的鲜血,最后没忍住,舔了一口。

“味道不错。”

他煞有其事地评价。

利贝尔嫌恶地看了明月一眼,“我走了。”

明月懒洋洋地说:“我们两清了,好走,不送。”

“对了,这次就算了,告诉林长夏,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带上你一起‘回家’了。”

利贝尔站在窗边,风落在他的身上,冰冷的月光与夜色之下,他像是引而不发的长弓。

眼神锐利而冰冷。

“你大可试试。”

月上中天。

利贝尔悄悄回到了庄园。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袋子,非常犹豫要怎么处理。

在空中停滞了会,他决定还是埋了吧。

他找到偏僻角落的一棵乔木,外骨骼的长刺被用来挖坑。

填好土后,他拍了拍手,飞向了自己的卧室。

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的利贝尔撩开衣服,看到了皮肤和衣服上的血渍。

他脱下衣服,团起来后塞进包里面,打算找个机会销毁证据。

他的鼻尖嗅了嗅,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