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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还是挥之不去,想到明月的手在血肉里搅来搅去,一脸嫌弃。

好想洗澡。

纠结半响,他只简单地用清水擦了下。

算了,现在要考虑的是不被林长夏发现。

万一愈合地慢了些,被发现就不好了。

可能精神海的匮乏影响了身体状态,这次伤口恢复得有些慢。

他找了个医疗箱,用敷料遮挡住伤口,以免伤口处的渗血在衣服被子上落下痕迹。

做完这一切的利贝尔躺在床上,终于放松下来。

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被放下。

明月……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

他有些迷茫,有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鲁莽。

但是他没有妥帖的方式和足够的时间去慢慢解决这个问题。

他有时候会感到孤独。

他像是漂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只孤舟。

没有亲密的家人。

怀揣着秘密。

快乐之下永远有忧愁暗自生长。

林长夏会是他的锚点吗?

他想埃利斯了。

或许是没有光亮的黑夜,或许是身体上的受伤,让他在这个夜晚有些脆弱。

利贝尔辗转反侧。

他最终赤足踏在细密的地毯上,走到露台。

隔壁是林长夏的房间。

他跃过栏杆,靠坐在落地窗上。

夜晚的风吹佛在身上,虫鸣此起彼伏,一切事物在月华之下是黯淡的灰色。

利贝尔终于安心下来。

隔着这层玻璃,隔着厚厚的遮光帘,林长夏就在床上睡着。

他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慢。

没关系,只要天亮前离开就好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哗。”

林长夏拉开窗帘。

天才蒙蒙亮,但是学习要趁早嘛。

“咚。”

有什么撞在了玻璃上。

林长夏低头,和惊慌的利贝尔对视上了。 ?

林长夏觉得自己没睡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利贝尔慌慌张张地起身,又慌慌张张地准备逃跑。

“等等。”

林长夏拉开玻璃窗,上前一把抓住利贝尔的手腕。

“你跑什么?”

利贝尔紧张下说了句:“早上好。”

“嗯……早上好。”

利贝尔的手腕摸起来有点凉,林长夏怀疑利贝尔已经呆了好几个小时。

林长夏狐疑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

“行,有什么事吗?”

林长夏不急着戳穿。

利贝尔的大脑cpu显然还没正常运转。

他懵懵的,说:“没,没什么。”

林长夏只好拉着利贝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着。”

利贝尔坐在松软的小沙发上,又被披了件毯子。

林长夏将温水放在小茶几上,说:“想好糊弄我的理由了吗?”

利贝尔语塞。

把刚想的几个借口都咽了回去。

林长夏摸了摸利贝尔的额头,有点凉。

“怎么,晚上睡不着,想找我来聊天?”

利贝尔慢慢吞吞地应了下来。

林长夏:“下次睡不着直接推门进来把我喊醒,我又没锁门。”

利贝尔瞄了一眼林长夏,清了清嗓子,说:“这样不太好吧。”

林长夏笑了下:“有什么不好?最后几天了,调整好状态,小心考不进去,然后喊我学长。”

利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