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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动物,似乎又有所不同。

国画的猫古典柔和,笔触大多留白,尤其写意,更是生动活泼,意趣勃发。

但用色彩强烈的油画颜料来画,这种感觉又是截然不同了。

闻慈向来舍得用颜料,她用颜料的量,是连同学们都认为太过挥霍的程度,这只富贵就画得极有体积感,猫猫虽白但不是一味白的毛发,蓬松而根根分明,硬实的胡须、光润的粉色肉垫、舔毛时被舌头的肉刺勾起来的毛……各种质感表现得明明白白,俨然真猫。

闻慈把猫画抱在正中间,兴奋问:“是不是很可爱?这是我的猫!”

说着,她特意指了指画面右下角的几个爪印,是红色的,旁边还有两个挥洒漂亮的小字,黄围巾下意识说着“这是你的签名?”一边仔细去看,结果发现那是“富贵。”

闻慈笑盈盈解释:“这是它的名,我代签的。”

又指了指猫的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金黄色铭牌,“那上面才是我的签名。”

闻慈的签名一向随意,有时候在规整的画面右下角,有的横生在画面的书籍封面里、云朵顶上,总之肆无忌惮,而眼前这幅,就在富贵的铭牌上,像雕刻的质感。

黄围巾:“……很有创意。”

这位赫赫有名的年轻同学的确不傲慢,她甚至比其他同学还要跳脱活泼,每个人过来和她打招呼时,总是要看看她的画的,于是每个人都要欣赏一遍这只名为富贵的猫。

很好,猫的名字也记住了。

有个同学像是家里也养猫的,还问她这只猫几岁了,闻慈顿时有种找到同仁的喜悦,兴致勃勃地跟她分享养猫心得,说着说着,背后传来开门声,“在开讨论会?”

声音很熟悉,闻慈一转头,看到了许久没见的钟玉兰,“钟老师!”

其他国画系的学生也急忙问了好,钟玉兰是他们系的教授,这学期教他们写意花鸟的课,说着,又好奇地看一眼闻慈,她居然还认识国画系的教授吗?

钟玉兰笑着点点头,走进教室,“这些画都是你们画的?”

教室里摆着十几幅画,有国画,有油画,打眼一看都很不错,钟玉兰挨个看了看,最后看眼闻慈怀里的,“这猫画得好,眼睛真有神,是写生的?”

“对!是我现在养的猫!”闻慈道:“它叫富贵。”

钟玉兰忍不住笑,“名字起得很吉利。”

钟玉兰是来办公室途径这间教室,发现里面有许多声音才进来的,她正要走,忽然想起一桩事来,把闻慈叫了出去,“你最近和年君有联系吗?他现在在沪市美影厂。”

闻慈摇头,“上回写信是好几个月前了。”

钟玉兰笑道:“他想跟你说来着,自己在美影厂干得不错,但又不好意思——他挺喜欢画动画,感觉比之前画水彩国画有意思,现在正经当上动画师了。”

闻慈笑道:“那很好啊,说不准以后还能看到他画的动画呢。”

钟玉兰点点头,特意说:“去年出的《哪吒闹海》,你看了吗?”

“我看了,”闻慈先答,钟玉兰特意提这个,肯定不是没原因的,“这是年君画的?”

“嗨,这小子的资历可不行,”钟玉兰连连摇头,又有些骄傲地笑道:“他只是这部美术片的动画师之一,照着总设计师的要求画而已,但这也很不错了。”

以前年君郁郁不得志,画画的天赋有限,他也没多热爱,倒不如现在。他觉得画动画有意思,不枯燥,俨然是当着未来一生的事业在做,人也比之前开朗了。

闻慈笑道:“那我写信问问,他怎么没跟我分享分享。”

“特意写信告诉你这个,他可不好意思,”钟玉兰笑道,年君这小子向来不是话多的,要是别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