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应该会结婚,老师您到时候来吃喜宴?”
郑副校长一愣,点点头,“好——可千万不能荒废事业啊!”
再三跟老师保证会专心画画后,闻慈从办公室出来,抹了把满头的汗。
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闻慈抱着包拔腿狂奔,在上课铃响前跑进教室,一屁股坐到袁韶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堂课的老师就抱着画板进来,要上课了。
下课时在楼里碰到国画系的研究生,袁韶还和他们打了招呼。
闻慈对这些人都很面熟,学校不大,时不时就会碰见,但名字基本是叫不上的,对方对她笑笑,闻慈也就笑笑,算作打了招呼。
有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开口问:“咱们下回联谊在什么时候?”
袁韶是他们班的班长,这事也是由她来牵头,她早就跟几个同学算好时间了,此时便道:“这周三下午,周五上午,我们班都全体有空。”
马尾辫跟旁边的同学说了几句,然后笑着点头,“那就这周三下午吧,我们班也都来。”
三两句定下后,他们下楼时便各自分开,去食堂打饭了。
食堂今天的红焖肉味道很不错,不像之前,要么肥要么瘦,今天肥瘦刚刚好,闻慈吃了一大块,听到丞闻问:“现在手头的画前几天都看过了,周三拿什么?”
乌海青点头同意,“好的就拿几幅,也不能拿平时的作业出来吧。”
“怎么不能?”袁韶把一块馒头咽下去,“你们俩要求别太高——你们俩上回恨不得把压箱底的东西掏出来,我们两个班凑在一起是学习,是探讨,弄那么严肃做什么?”
“画画的事,不能不严肃,”丞闻满脸认真。
乌海青嘴巴被肉填着,用眼神表示同意。
袁韶问:“那你们俩手头还有能拿出来的新画?”
这回两人无话可说了,要是有,刚才也不用问这个问题。
闻慈笑吟吟看着他们仨斗嘴,问袁韶:“大家都拿什么去啊?”
袁韶道:“就平时积攒下来的一些不错的画,拿个一两幅也就够了,毕竟又不是开画展,”她说着,又补充一句,“你那组画就不用搬过来了啊,上个月全国美展没人没看过。”
闻慈也开始苦恼,“那我也带我平时的练习?”
“这就行了,”袁韶满意点头,“你们几个苦恼什么,你们平时练习的画已经够好了!”
大家都是研究生,但水平和天赋之间都有差异。
袁韶考研之前,还觉得自己有些水平,起码是未来有希望成为小有名气画家的人,结果面试当天,先是丞闻,又是乌海青,两个美术界颇有名的年轻人,都来报油画系。
她想着自己能当第三也行,结果,横空出世一个闻慈!
想起当初的叹惋,袁韶连连摇头,狠狠咬了一大口三合面馒头。
这世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周二下午没课,闻慈去了趟大院,给徐老爷子他们送礼物,两位伯父伯母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房子,偶尔才来大院,倒是几个堂弟堂妹,今天约好了来看老爷子。
闻慈托他们把礼物带回家,是各一套睡衣,至于同辈,人手一盒巧克力。
徐老爷子也收到了一套睡衣,蓝灰格子的,是他平时常穿的色调,低调,不显眼。
他摸着丝滑的真丝布料,高兴得不得了,嘴上说着让闻慈破费了,但嘴巴都咧了起来,勤务员张叔在一边不住嘴的夸着,几个孙辈也跟着捧哏。
等闻慈走了,徐老爷子二话不说,出门去其他几个老朋友家里溜达了。
……
周三下午。
闻慈结束上午的课后并没回家,在食堂慢悠悠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