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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了一下高度,等大家的脸色都肃穆庄重起来了,才继续说:

“我的水平当然画不出这种国家大事,但是我从连环画的切入,用两个小女孩,轻松化地展示了这种运动。大家都听过乒乓,但乒乓长什么样,怎么打的,大家知道吗?”

“报纸不是人人都会看,但连环画在某种程度上,因为易于理解的插图,具备很高的传播性。我觉得作品画出来,就是给人看的,否则它就是孤芳自赏了,而既然要给人看,我当然希望,能给看到的人,尤其是思想还没发育健全的孩子产生一下影响。”

说到这里,闻慈顿了顿,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钟玉兰却用欣赏甚至欣慰的目光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连另外两位头发花白的瘦小老画家,都眼里闪着光,温和地注视着闻慈。

闻慈抿抿发干的嘴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文化就是会被传播的,好的会,坏的也会,对于还很幼小的孩子来说,很可能我们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那我们当然要描述一些好的东西。我画两个小女孩,因为是想给他们看的,市面上有太多太多男孩的作品,但画女孩的,除了妇联解救人,还有什么?”

“人生不是独角戏,所以我设定两个同样重要的宁宁和骄骄是朋友。因为人都渴望理想和自我价值,所以我设定她们去参加亚运会,去更高的舞台和外国同台竞技,甚至他们最后是胜者——如果你不给她们展示,她们可以很出色,她们怎么会知道呢?”

“我希望我的画,能给她们,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信心,这就很好了。”

有几个女画师低下头抹了抹眼睛。

闻慈一口气说完,长舒一口气,“我说完了。”

钟玉兰的回答是鼓掌。

全场的掌声都响了起来,坐在她右手边的老画家拿起话筒,对闻慈说:“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视野,是我没有想到的。所有年轻人,都要有这样的想法,强国强国,当然是要各方面的强,文化要强,思想要强,我们的人民更是要强!”

闻慈老老实实地点头。

她经常觉得自己有些时候太冲动,话太多,但每回想克制住自己的时候,又总觉得忍不住——有些东西不吐为快,要是憋久了,生怕自己也忘记似的。

钟玉兰请闻慈坐下,对大家道:“闻慈说得很对,作品都是有传播性的。大家有没有关注过现在的形势?我们渐渐强大起来了,但是很多老百姓还没察觉这一点,我们要告诉他们。怎么告诉他们?当然是通过我们的画笔和纸!”

左边的画家接着道:“我们要告诉我们自己的同胞,我们强大起来了,我们也要告诉外国人,我们在强大。小人书虽小,但用处不小,只要用好了,也会是一种武器。”

接下来,钟玉兰几人给大家讲了讲形势。

经济和工业都在发展,虽然大家觉得周围是闭塞的,但其实国家每年都在努力赚外汇,春秋的广交会也办得很好,成百上千的外国商人都会参加,采购商品。

她给大家举了一些切实的例子。

“我们的工业发展能不能画?能画。我们伟大的农民同志能不能画?能画。哪怕大家去画一些经营传统产业为国家赚外汇的工艺呢?竹雕,陶瓷,这不都是很好的题材吗?”

大家被研讨会前面的议题震撼了,不知不觉,固守的思想松动了一些。

这会儿,纷纷集思广益起来,还有人问闻慈,“你觉得什么题材适合画?”这是觉得闻慈的思想领先他们一步,想请教一下她的想法呢。

闻慈近期不打算画小人书了,但她还是认真想了想。

“要是我的话,我就画别人不一样的,比如科研人员,他们在大漠或者什么地方隐姓埋名地工作,这就很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