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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带没带到白岭去。正好,你们俩一个拍洗,一个上色——全乎了!”

闻慈:“……”其实也不是会画画就会给照片上色的。

……

东奔西赶玩到下午五点多,吃过晚饭,宗少和就把闻慈送回了招待所。

明天开始,闻慈就要去展览会了,所以他不用再赶过来,她去附近的澡堂洗了个澡,浑身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准备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明天的大场合。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她就起了床。

首都连招待所的水房都挤,闻慈打仗似的匆忙洗漱,回房间换了衣裳。

展览会嘛,说正式也正式,说随意也随意,也会有很多市民买票参加,闻慈穿了昨天拍照穿过的那一身白衬衣,卷曲的木耳边领子,看着端正而不死板,很是俏皮。

这回她没在胸前口袋里插金笔,把它好好收进行李包,带了普通的钢笔本子出门。

下午有研讨会,他们画师都要参加的。

闻慈在国营饭店吃早饭,正宗的老首都焦圈儿,没配豆汁,那味道她享受不来。

赶到会场的时候刚好八点多,展览会八点钟开始,这会儿里面居然已经来了不少人,有三四十岁的大人,也有十几岁的孩子,大人比孩子还多——小人书的受众可是老少咸宜的。

闻慈没买门票,是凭着自己的参会介绍信进来的。

她一进来便四处闲逛,会场里布置了许多展台,上面陈列着一本本的小人书,下面标记了她的出版年份、作者等简单信息,每本书的封皮上都贴了红签,代表是参会作品。

可能也防止盗窃?闻慈试着拿下一本,发现每本书都有标号。

这个展览会,侧面上展示了1975秋冬及今年1976春夏的小人书出版状况。

和前些年没什么不同,十本书里,九本红色英雄,闻慈大致翻看了一下,内容暂且不说,但画技和笔触都是很不错的,也许是因为能选上来的,都是挑选后的好作品。

当然,她对现在的自己有信心,她画得也不差。

而且这种英雄题材的受众很广。

进来参观的市民明显很爱看这样的,捧起一本,看得如饥似渴,闻慈溜达着找自己的《乒乓》,最后在考北边的第二个展台上,看到了熟悉的白底小女孩封面。

围着这几本《乒乓》展书的,是几个十四五岁的女孩。

明明有好几本展书,但她们偏偏围着一本挤在一起看,小声地叽叽喳喳着。

见到闻慈看过来,几个女孩还主动分享,“这本好看!”

闻慈顿时有种心血被人认可的荣耀感,她笑眯眯凑过去,“你们喜欢这本啊?”

几个女孩子用力点头,声音很兴奋,“它和其他连环画儿不一样!”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跟闻慈介绍,说主角是两个小女孩、讲的是打乒乓球,明显是看了好多情节了。

闻慈惊奇,“你们以前看过这本书?”

女孩子们摇头,“没,我们刚才一进展览会就发现了这本,然后就一直看它了!”

闻慈抿嘴笑。

她正要说话,就听到斜后方冒出一道声音,“这种讲两个不成熟的女孩子的书,凭啥能上展览会?靡靡之音,小家子气!你们这种小姑娘看这种书会把脑子看坏的!”

几个女孩子吓了一跳,惊慌地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这人个子中等,长得很瘦,因为凹陷下去的脸颊和脑门上发亮的头皮,看着有点鼠相,他一幅愤怒的样子,瞪着几个女孩子,还有她们手里那本翻过一半的《乒乓》。

闻慈:“你是谁?”

鼠相男人没搭理她,自顾自道:“这本书讲的什么?乒乓球?还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