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8 / 27)

换成了正宗的国骂,想是近几年听他家老爷子骂了,现下终於学以致用 ──他真觉得这祸害就是跟自己讨债来的,胯下挺了挺,把阳物重插回去,又不能动得太快,节制地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射出来,高丄潮时重重咬了口秦敬的耳垂,报复地问了句:“非要我射在里头,这是想给我生个小宝贝儿出来?”“想要就自己生……”秦敬其实已经昏昏沈沈地半睡半醒了,被他咬方打起点精神回了句嘴,觉得刚才迷迷糊糊地可能又被他插射了次,但那高丄潮快丄感竟不十分清晰,反是後面含著他的物事,感觉著他在自己的身体里,两具肉体下下地契合,心中竟然觉得踏实饱足。 等沈凉生为他擦完身子,秦敬已经彻底睡过去了。沈凉生看著他的睡脸抽完了支烟,走去楼下书房,取了份放了几天的文件和印泥上来。自打过年那夜之後,沈凉生便琢磨著要送处房子给秦敬──他反悔了,这个人他目前还是很喜欢的,这段感情要比前段恋爱热烈深刻许,於是他将心枰两头的砝码都取下来,不再去做取舍,只盘算著找个法子把人留住了,别落进旁人手里。沈凉生知道中文里有个词叫“金屋藏娇”,词後的典故他没那个闲工夫研究,这词在他那儿只有个意思:买个笼子,把秦敬装起来,方便自己结婚後也能“鱼与熊掌兼得”。说来沈凉生的母亲也算是“金屋藏娇”的受害者──要不怎麽说是父子呢,这种自私的做法归其了都如出辙。大约沈凉生唯比沈父强那麽点的,就是肯把房产归到秦敬名下,及到往後不喜欢了,两人分开了,这处房子少算是在物质上给了对方些补偿。又或者这种做法其实加卑鄙──沈凉生看准了秦敬现在对他正是难分难舍的光景,於是便毫不客气地利用他对他的感情打造起座“金屋”,还要把秦敬自己的名字镌刻在门楣上,用以昭示对方是麽地心甘情愿。 为了选这处房子,周秘书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独幢洋房太过招风惹眼了点,普通民宅沈凉生嫌条件不好,好不容易选了建在英租界里的“安乐村”,沈公子去看了圈,又说邻居太,私密性没有保证。最後还是沈公子自己定了茂根大楼里的套高级公寓,层只有两户,楼里住的是外籍人,在中国呆两年便哪儿来回哪儿去,约莫没那个闲心去理隔壁的是非。签房契时沈凉生走了点关系,连证人画押都在秦敬缺席的情况下办完了,就差秦敬签个名,再按个手印便得。他取了房契印泥,侧坐在床边看著秦敬睡得傻了吧唧的,因著烧还没褪,脸上有些泛红,嘴角还流了点口水。沈凉生抬起手,轻轻为他抹去嘴角的水渍,轻轻牵过他的手,手指在印泥里按了按,又落到契纸上。不过哪怕按了手印也不能算完事儿──签名可以伪造,但这件事瞒著他反而没有意义,所以沈凉生并没拿毛巾擦去秦敬指腹上沾的印泥红渍,只借此搞出个开口的契机,等秦敬转天起来主动问个明白。 秦敬的烧到第二日早起时已全褪了,睁眼时觉得神清气爽,就是腰有点酸,看来病中纵欲还是要遭报应。刷牙时他才看见手上的红渍,含著牙刷从浴室里探出头,纳闷地问了沈凉生句: “这怎麽回事儿?”“你先把你那牙刷完了。”沈凉生已把自己收拾利索,边衔著烟打领带边说了他句,面上半点不见心虚之色。“说吧,你背著我丄干吗了?”秦敬洗漱完了,少有了点隐约的预感,出了浴室到沈凉生跟前,面上却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快。沈凉生先未答话,只像许个共度的清晨那样,把秦敬拉过去圈在怀里亲了亲,烟草与牙膏的味道混在处,这感觉两个人都是熟悉的,熟悉得几乎已经成为了“日子”的部分。“背著你把你给卖了,”亲完了人,沈凉生这才不动声色地开口,“养了那麽些日子,你要不要数数自己最後卖了个什麽价?”“…………”秦敬时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沈凉生这人不管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说话都是同副面无表情的嘴脸,但秦敬好歹同他处了那麽些日子,此刻已清楚地觉察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决计是非常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