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里,伞面遮去了头脸,唯能望见他执伞的姿态,灰蓝的布衫,高高瘦瘦的单薄身形。北地的晚春热时很热,下起雨来却又很冷。沈凉生明知道他是特意来接自己,穿得那麽薄,久了怕是会病场,却故意挨延著不叫他上来。玻璃窗上潲了些雨点子,衬得玻璃像块滴水的薄冰似的,看著就森森地泛凉气。沈凉生的脸模模糊糊地映在窗户上,显得格外苍白,眉眼又像浸透了玻璃的凉,鬼影子样有点渗人。他著迷地望著秦敬立在风雨中等著自己,心中生出种盘根错节的满足感,狭带著法国人说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恍惚 ──执伞的人。润湿的长衫下摆。遥似旧梦的雨声。 虽然秦敬没有口头表明过,但他那点心思是瞒不过沈凉生的。他知道秦敬真心喜欢著自己,自己也不是不喜欢他,可眼看对方为自己犯傻地在冷雨里枯等,竟让他觉得快意──每个能够证明秦敬深深沦陷於这段关系中的蛛丝马迹,都让他觉得快意。当晚秦敬果然因为受寒发了低烧,沈凉生亲手喂他吃药,又为他脱去衣物,将他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抱进自己怀中,下下轻吻著他微烫的额头 ──他为他生病,再由他亲手照料,这也令他觉得快意。秦敬靠在沈凉生怀里,看他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儿样照顾,不由也生出点想跟他撒娇的念头,嘿嘿坏笑了两声。“笑什麽?”“没什麽。”低烧的感觉或许同微醺相仿,有点晕,还有点莫名的亢奋,让秦敬不老实地抬起头,轻咬了口沈凉生的下巴,又去咬他的喉结,小狗舔水似地舔个没完。虽说发著烧,鼻尖却也凉得跟狗样,在沈凉生脖子上蹭来蹭去,最後煞有介事地评价道:“小沈哥哥,你真好闻。”“病著呢,别瞎闹。”沈凉生微皱著眉躲开他的骚扰,抱著他的手却紧了紧。秦敬却还没完没了,装疯卖傻地使坏,凑到沈凉生耳边吹著气问:“你是不是硬了?”“…………”“硬没硬?”秦敬的语气很有故意装乖的嫌疑,话却直白放肆,撩拨得沈凉生上了火,又不能在他病时折腾他,想忍忍算了,那头还个劲儿亲来亲去,想去浴室自个儿解决,怀里这位主儿又腻乎著不肯放人,简直让沈凉生怀疑自己喂他吃错了药,喂出个不知好歹的失心疯出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沈凉生语气不善地吓唬了他句,却也没真刀真枪地做什麽,只除净衣物钻进被中,又把秦敬的内裤也扒了,从後面抱著他,略微分开他的腿,将硬了半天的物事塞到腿缝中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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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耳听到他高高低低地、细细软软地呻吟,真想学小刘叫他声“祖宗”──明明没把他怎麽样,这麽个叫法儿根本就是在蓄意勾引人了。“嗯……嗯……”其实秦敬也觉著自己跟吃错了药样,身上酸软得没什麽气力,可又特别想做,头用光裸的臀磨蹭著沈凉生的下腹,头拉过他的手,按到自己的下丄身,让他感受著自己点点硬起来的阳 物,口中继续软声问:“进来吧……进来好不好?”沈凉生听他这麽说,只觉自己也跟发烧了似的,太阳穴都被他软绵绵的话音勾得发疼,取了药膏草草抹足了,慢慢把兴奋到筋脉贲张的阳丄具顶了进去,口中也忍不住低低呻吟了声,喘息著挑逗道:“宝贝儿,你里头真热。”“发烧能不热嘛……”秦敬这时候倒知道自己是个病人了,也知道病人有著不讲理的特权,不管沈凉生忍得辛苦,哼哼唧唧地吩咐道,“身上没劲儿,你可不准动快了。”“…………”沈凉生只得慢下来,认命地缓缓律动,手里尽职尽责地伺候著他前头那根东西,场性事做比不做还难受,只想赶紧把这位祖宗弄舒坦了拉倒。好在秦敬发著烧,精力不济,没坚持久便泄在了沈凉生手里。沈凉生见他射了,正要把自己的东西抽出来捋快点,不跟他这儿受这份罪,却觉秦敬回手摸上两人相交的所在,带著高丄潮余韵轻喘著说了句: “不要……要射在里面。”“…………”沈凉生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回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