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0 / 27)

,不如不等。” “…………”沈凉生反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方道,“下回不叫你等就是了。” 冬日山间野风呼啸,两人在暗夜中手牵手地着,倒真有几分相许相依的味道。 可惜沈凉生不晓得,秦敬却是清二楚,下回自己仍是要等。自出生之日起,便注定要等着这么个人。 等他押着自己付上死路。 “沈凉生,陪我块儿去镇上吧,”半晌秦敬先抽回手,起步道,“我那儿也没预备现成的东西,到了镇上,若有还开着的酒楼,我们起吃个年夜饭。” “既是瘦了,便该按时吃饭,”沈凉生干脆打横抱起他,飞身往山下掠去,“亏你还是个大夫,这么点事儿还要别人教你?” “不是直等你?”秦敬靠在沈凉生怀中,口中不依不饶同他玩笑,“米都淘好了,就等沈护法你洗手作羹汤,再煮次白粥给在下暖心。” “莫要贫嘴。”沈凉生脚下不慢,手中将他又往怀中按了两分,避开扑面夜风。 到了镇上,却也找不到什么还开着门的饭馆酒家,秦敬想起赌馆门口那个也是常年无休的面摊,带着沈凉生寻了过去,结果看见赌坊门面又手痒,讨好问道:“你看我也不饿,先陪我进去赌两把成不成?” 沈凉生斜了他眼,还真陪他走了进去,立在赌桌边,看秦敬同帮人凑在块儿押大小。 除夕仍泡在赌坊里,不肯归家团圆的主儿都是十足十的赌鬼淘生,个个俱红着眼,呼大喝小之声此起彼伏。 秦敬虽也好赌,到底披了张斯文人的皮,立在人群中,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样,手底却不似面上神情那般有把握,几把下来输赢少,却也不见如何沮丧。 “你这把押小,可是又输定了。” 秦敬听得耳边低语,侧头方见沈凉生已到自己身后,便也轻声低问:“你听得出来?” “你说呢?” 秦敬笑了笑,心道你内力精深,自然听得出色面大小,口中却只回道:“未知方是乐趣,知道了反没意思。” 沈凉生不再言,下把却握着秦敬的手,替他做主押了大。色盅掀开,果是开的大,秦敬敛去赢的碎银,人反离了桌边,摇头笑道:“我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管我是输是赢。” “你连人都是我的,还要在这上头嘴硬?” 秦敬闻言诧异地扫了沈凉生眼,心说这人今天怎么这么话,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走吧,你帮我赢钱,我请你吃面。”秦敬也觉着这么下去没什么意思,扯了扯沈凉生的袖子,先步出了赌坊,走至面摊里头坐下,继续同他闲话,“说来倒是每年除夕都会在这儿吃碗面。开这面摊的大爷是个孤老,家中无妻无子,所以过年也开着,挣几个小钱。” 沈凉生点点头,并不答话,只等面上了桌,两人各自取了竹筷开吃,便算块儿吃了顿年夜饭。 面摊支在赌馆门口,正是靠山吃山。尤其是这当口儿,来的都是耐不住腹中饥火方出来扒碗面,转头又扎回去再接再厉的赌鬼,个个俱是狼吞虎咽,吃完便走,唯有秦敬和沈凉生没什么急事,静静坐在摊子隅,慢慢对桌吃着面。 昏黄如豆的灯火下,周围人来了又去,都与他们无干。便连那间灯火通明,喧嚣嘈杂的赌馆也似离得越来越远,只剩下两个人,两碗面,与小方宁静祥和的天地,渺茫地浮于红尘俗世之上,同灶上煮面的水汽起愈浮愈高,愈飘愈远。 仿佛可以就这么直高去星边,远去天涯。 不过说到底只是起吃碗面罢了。细嚼慢咽将面吃完,秦敬会过账,说想先走走消食,两人便出了面摊,无声走了段,穿进条窄街,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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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近路往镇口行去。 街道两旁俱是民宅,门扉紧闭,里面想必正是合家团圆的光景,透过院墙隐隐传出些欢声笑语。 秦敬想起师父尚未入朝为官时,也曾同自己起守岁,而自己那时仍是个不懂该如何坦然赴死的少年,边勉强塞着不爱吃的饺子,边强词夺理道:“师父说魔教猖狂,可半只杀江湖人,既然百姓无忧,干吗非要赔上我这条小命?” 还记得那时师父边为自己夹开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