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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都已做到,已是仁至义尽,李琅月要想增加嫁妆,就自己从河西府掏,否则苏贽舆祠堂的修建就此作罢。

双方争执不下,最终李琅月拂袖离去,李琅月离开后,盛怒之下的李宣还砸了宫中不少东西,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奏报上一条条全都记了下来。

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个被先帝放逐的公主还敢如此嚣张,反正话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沈不寒审视着奏报上的内容久久不语。

无论在西戎还是大昭,嫁妆就是女儿的门面,嫁妆越多,就代表娘家对出嫁的女儿越重视,女儿在夫家才会得到更多的尊重。大昭的官府衙门,每天收到因嫁妆多少起争执的案子不计其数。

李琅月和李宣这么一闹,西戎就算拿不到他们想要的嫁妆,但能让李琅月和李宣心生嫌隙,西戎的目的便已达到。

算是高明的一步棋,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李琅月,这便是自投罗网。

“知道了。”沈不寒淡淡地应承,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波动。

“陛下也真是的,公主为了大昭可以说是舍生忘死了,陛下怎么连多几抬嫁妆都不肯。”

“混账!”

在那个暗探还在替李琅月打抱不平之际,沈不寒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那个暗探的脸上,吓得暗探直接跪在了地上。

“公主嫁去西戎,那嫁妆便全成了西戎的囊中之物,哪有用我大昭的民生血汗去贴补异族的道理!陛下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才纵得你们这群人无法无天!”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暗探拼命给沈不寒磕头。

沈不寒一脚踩着暗探的肩膀上:“再让本官听到此类背国弃主的话,舌头全部给你们拔下来!”

沈不寒的眸中有血光,脚下的力道不断加重,几乎要将那个暗探肩上的骨头寸寸碾碎。

在暗探痛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沈不寒才松开了脚。

“滚!”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沈不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整个凤翔卫上下都一清二楚。近日沈指挥使换了蟒袍穿上朝服,众人还觉着沈大人面相都和善了不少,原来骨子里竟还是这样的暴虐。

暗探屁滚尿流地离开后,沈不寒将杨迁叫了进来。

“刚刚那个暗探跟紧了,让他把该说的话说完了,再以定国公主的名义秘密做掉。”

“以定国公主的名义?”杨迁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顺带再教教凤翔卫的规矩,不要多话,不要违背上级的意思。顺带再传句话给李进甫,告诉他情况有变。”

沈不寒的语气明显阴沉不善,杨迁也不敢再多言,应声“是”后,赶紧退下。

沈不寒又看了两眼奏报,冷嗤一声,将奏报直接烧了,奏报的余烬与野利太后画像烧剩的灰搅和在一处。

这些恶心的脏东西,他不想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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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寒先进了一趟宫,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李琅月正蜷在桌案的一角看奏疏,眉头紧紧蹙着,脸色有些苍白。

沈不寒悄悄都从背后环抱住李琅月,将头轻轻地搁在李琅月的肩上。

“还在生气呢?”沈不寒柔声问。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生陛下的气。”李琅月用力地将奏疏合上,“我是在气西戎怎能如此贪得无厌!”

“嗯,我知道。”沈不寒将桌上的奏疏整理好放在一边,“总之,咱们戏做足了便好,别把自己气坏了。”

“嗯。”李琅月点头,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沈不寒见李琅月的脸依旧苍白,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明明已近夏日,手心却一直在冒冷汗,立马就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