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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纠结半晌,也只问出这样一句试探之语。

季向庭看着两位神色警惕的少年,唇角一弯:“的确,但我真实身份也不比男宠好上多少,否则又为何不换条更简单的路子走?”

李元意皱起眉不为所动:“那季公子费尽周折潜入应府,究竟所为何事?”

季向庭三两口咬完梨,又去拿碟子里的糖糕,不急不忙地开口道:“我先问你们一句,应家待你们如何?”

一旁的江潮冷哼一声:“我们的本命剑品阶皆不高,自然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不但东西要挑他们用剩的不说,干的活还要比那些高阶弟子多,若非……”

他话说到一半,便恹恹闭上嘴,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若非应家引心蛊牵制你们,你们怕是早就能靠自己闯出片天地了,是也不是?”

无形的神识铺开,将此地牢牢罩住,季向庭将他未尽的话说完,伸出干净的手揉了揉柔顺的猫毛,徐徐开口。

“若我说能替你们解了这蛊呢?”

第27章 蛊毒

话音落下,院中顿时一静,江潮拦住正欲开口的李元意,盯着眼前的青年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幻境里带出的那几分似有若无的亲近,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好处前,化作了惊疑不定的警惕,季向庭垂下眼眸,神情却是难得的坦然。

“昨日的事你们亲眼所见,也明白应家与唐家之间一触即发,届时交战伤亡不轻,若你们受制于人,怕是凶多吉少。”

“无论我有何打算,至少眼下此事对你们有利无害。”

江潮咬着牙与季向庭对视,僵持着不愿松口。

倒是李元意费劲地拨开江潮的阻拦,喘了口气才开口道:“季公子别理他,他最是嘴硬心软……蓬莱幻境中若非您护着我们,我与他怕是活不下来,就算为了您的恩情,我们也不会不答应。”

江潮松开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身旁人一眼,方才冷凝的气氛便在两人的眉来眼去见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般好说话,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分明是见你快松口了才与季公子说的!”

当真还是孩子。

季向庭看着眼前一会功夫便吵起嘴来的两人不由失笑。

“放心,真到那时候,来去皆由你们决定。”

一股血气顺着吐露的字句往上涌,浑身经脉刺痛不已,季向庭面不改色地将谎言成倍的反噬忍下,取了三只小碗来,在两人的手腕上割划了一道。

李元意看着滚滚而出的鲜血,有些发愁地皱起眉:“实不相瞒,这蛊毒我们暗中也找过一些卷轴,只是只言片语中皆是无解,这寻常的解毒之法怕是无用。”

季向庭讽笑一下,泛着寒光的刀刃对准自己,干脆利落地便往心口扎,刀尖顿时被一片血色浸染。

庭院中响起一声惊呼,李元意惊骇地瞪大双眼,下意识便要去捂那血流不止的伤口。

“季公子!你这是……”

少年正冒血的手腕甫一靠近季向庭,李元意便觉胸口骤然一疼,一阵鼓噪之意自心脏升起,衣衫间便隆起一块,不住地朝正汩汩冒血的伤口蠕动。

李元意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看着这怪异景象正欲抽回手,却又被季向庭钳住手腕,直到那蛊虫自伤口爬出,挣扎着挤入季向庭心口,那磨人的痛感才渐渐消散。

“引心蛊无解,却能转移,再过三日,你便能安然无恙。”

主殿之内,闭目调息的应寄枝陡然睁开眼,下一刻木门豁然洞开,若非禁制未解,怕是要惹来应家子弟张望不已。

李元意眼睁睁看着那模样丑陋的蛊虫噬咬着季向庭胸口尚未愈合的伤处,整个人感同身受地一颤,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