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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将托盘放到桌上后,退到了角落。

李玄鹤指着剑柄上的烙印,压低声音道:“殿下,若臣未记错,这烙印是东宫护卫特有的标记。”

李玄鹤并未将话说明,太子已然明了。他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护卫叫入殿中,命他们去查这剑的来历,其中一人看到后,立刻道:“殿下,属下或许知晓这剑的来源。几个月前,宫中曾发生了一件事,七殿下不小心跌入池塘中。当时青阳正好路过,立刻跳下去救人,佩剑落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后来我们几人都曾悄悄去那池塘中捞佩剑,都没能寻到,想着许是被池底淤泥盖住了,便也没太过在意。”这人跪倒在地上,抱拳道,“是属下失职,应当及

时将此事告知殿下。请殿下责罚。”

太子挥挥手,温声道:“弄丢佩剑,确实该罚。只是此事应当是有人在背后谋划算计,倒也不全是青阳的过错。”

护卫道:“殿下,如今要怎么做?这佩剑如今成了凶器,必然会遭人怀疑。”他看向另一侧的李玄鹤,“李大人,如今这凶器在您手中,能否将它替换掉,免得殿下遭人怀疑?李大人,在下以性命作保,这人绝对不是青阳杀的,也与我们殿下毫无干系!”

李玄鹤尚未开口,太子先一步回绝:“不可。这剑既是有人特别放的,必然有后招。若贸然替换,反而会落人口实,兴许还会借着这个错处,将这案子从阿鹤出拿走,交给别人来督办。”他将木托盘向这李玄鹤的方向推了推,道,“这剑还是交由你来处理。孤相信,你定能查清真相,还孤一个清白。”

第102章 岐山封禅9

太子将“凶器”退还给李玄鹤,目光坦荡,仿佛此事真的与他无关。李玄鹤沉默一瞬,吩咐赤霄将这剑收起,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杯盏中的茶已然凉了,李玄鹤一饮而尽后道:“昨日到达斋宫后,殿下都做了何事?”

这是开始案件的正常审问了。

太子一顿,叹道:“昨日孤到达斋宫后,在这青宫中见了几个人。申时左右,去了父皇的宫中,陪着父皇诵经,到晚膳后方回。孤到那儿时,皇叔也在,那时并没什么异样。后来,国师来寻父皇,献上了一颗丹药,说是刚刚炼制成的长生丹药。这些年国师献上的丹药数不胜数,孤还打趣他,又是从哪掏来的方子。国师倒是特别认真,说是偶然发现了一条蛇罗鱼,而后取其肉制成。国师说封禅大典将近,这药是上天赐给父皇的祥瑞,叮嘱陛下在睡前,天地灵气最盛时服用。

“国师将丹药交给陛下后便匆匆离开,说是炼丹炉还未熄,兴许还能再炼成一颗长生丹。还说炼制成后,要赠给孤。孤哪里会信这些?却也没直接驳了他的好意。这之后,殿中又陆续来了些人,多是礼部的,来与父皇说大典的章程。

“晚膳后,孤回了青宫,处理这几日路上堆积的奏章,直到子时方歇。”

荀舒看着太子,只觉得他提及长生丹时,表情似乎有些意味深长,旋即便明白了,太子并不知道她也知晓五味子之事,所以有些事点到为止,并不多说。

说起来,昨日见到五味子时,他曾说过太子要见他,也不知太子寻他所为何事。若是能再见到他,定要问下他此事。

“原来陛下昨日见过陈王。”李玄鹤若有所思,“说起来,我也有许久未见过这位舅舅了。早知如此,昨日该去拜会的,结果……唉。”

“孤也有多年未见这个皇叔。印象中,皇叔是个谨小慎微,不爱言语之人,但昨日一见,却觉得变了不少。兴许是因为回到封地,再无人敢嘲笑他的出身,心情自然豁达起来,眼神都锐利不少。”太子长叹一口气,悠悠道,“确实可惜了。”-

从青宫离开后,荀舒和李玄鹤便听到消息,说是陛下下令,将整个斋宫封闭,所有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