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
片刻间,楚娴被熟悉的怀抱搂紧。
˙装病她擅长,直到被送回寝殿,她都蜷缩在四爷怀里装死。
“咳咳咳咳太医,皇后如何?快说。”
男人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楚娴心疼睁开眼,恰好瞧见他憔悴病容。
“皇后皇后凤体违和,恐恐要将养一年。”叶天士冒着欺君死罪,战战兢兢扯谎。
“皇皇上”楚娴虚弱睁眼,假装病重:“臣妾臣妾无碍,您不必”
“娴儿,为何病的这样重,都是废物,太医日日为皇后诊平安脉,为何诊不出皇后病症,统统处死!”
“皇上,别别别咳咳咳您别为臣妾杀人。”慌乱之中,楚娴拔高声线。
男人忽而沉着脸盯着她的眼睛默然不语。
“都下去。”
待到奴才们离去,楚娴一骨碌坐起身来。
“乌拉那拉楚娴,谁准你诅咒自己!”
皇帝暴怒摔碎茶盏,楚娴才不怕他,一把抱住他的腰:“我就欺君,你要杀就杀,省的某些出尔反尔之人背着我偷吃要命的丹药。”
“死了好,你立即赐死我,我眼不见为净。”
楚娴抱着四爷嚎啕大哭,气他不自爱,气他这个闷葫芦不愿与她交心。
“皇后,你即将当太后,该开心才是。”
楚娴哽咽止住哭声,将满是泪痕的脸颊蹭在龙袍上。
“是啊,我开心的要命。”
“我”楚娴背过身,泣不成声。
“娴儿,不必担心,在爷驾崩前,定会为你和新帝扫清所有障碍。”
“我不稀罕,若你安然无恙,我情愿你不当皇帝,我也不稀罕当皇后。”
“咳咳咳咳咳”
胤禛痛苦捂紧心口,方才惊怒之下,气血翻涌,不适眩晕感再度袭来。
楚娴正抱着四爷哭,忽而四爷整个人失去支撑,沉沉压将下来。
皇帝龙体抱怨的消息,倒是还是在四九城内传开。
出入京的九门立即封锁,紫禁城内戒严,怡亲王为首的军机大臣与皇族耆老齐聚在养心殿正大光明匾前,将皇帝御笔的秘储匣子取下。
毫无悬念,宝亲王弘历被侧立为太子。
朝堂上瞬时风起云涌,为防异动,诸王与三品以上大员,皆被滞留在紫禁城内。
养心殿外,太后乌雅氏与十四爷和八爷一党叫嚣着皇后牝鸡司晨,意图弑君谋逆。
在这节骨眼上,西北战事亦是风起云涌。
准噶尔汗国的策凌汗王竟在此时大举进犯大清边陲。
大清内忧外患,弘历只是个八岁大的太子,压根无法弹压朝堂声浪。
十三爷虽有心,却孤掌难鸣分身乏术,无力镇压四起乱局。
这日一早,楚娴伺候完昏迷不醒的四爷服下汤药,养心殿外再次传来喧闹锣鼓声。
“那拉氏!后宫不得干政,你这贱妇是何居心,竟不准哀家探望皇帝!”
“立即滚出来,让哀家亲眼目睹皇帝是否健在!”
楚娴头疼扶额:“来人,将太后请回宁寿宫,更衣,本宫要垂帘听政。”
“娘娘,此事不妥啊,大清并
无垂帘听政之说,后宫不得干政是铁律,若您今日踏入朝堂,定会被诟病,人人得而诛之。”
苏培盛与一众奴才们纷纷匍匐在地。
“无需再议。”楚娴将沉重凤冠压在头顶,缓缓踏出养心殿。
从养心殿一步步走到皇帝日常上朝的乾清宫,虽只有百步之遥,脚下却沉重不堪,楚娴忐忑站在乾清门前,一众内阁军机大臣已拦在乾清门外。
“四嫂,后宫不得干政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