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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汤药准时送去御书房里,在养心殿也多备一份。”

他喝药之时有个坏习惯,喝一半倒一半,定是在御书房内没人敢盯着他服药,风寒咳嗽才久久不愈。

“穗青,可有治咳疾的按疗指法,教教本宫。”

“娘娘可按揉万岁爷胸骨正中膻中穴,手掌打圈按揉半刻钟,力度由轻到重,此穴可宽胸降逆,缓解胸闷咳嗽。”

“你教教本宫。”

趁着那人在沐浴,楚娴专心致志学按揉指法。

入夜,二人同榻而握,楚娴伸手主动解他寝衣盘扣,忽而被他握紧掌心,翻转间,她竟被那人桎梏在身.下。

眼瞧着那人眸中欲色翻涌,迫不及待撕扯她的寝衣,楚娴登时涨红脸。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朕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她的衣衫已被皇帝剥得一干二净。

楚娴哭笑不得,抵住他压下的肩膀,用羡蓉教的手法为那人按揉胸骨正中膻中穴。

暗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男人沉默躺在龙榻上,乖乖任由她按揉。

“你别那么拼命,你若驾崩,我才不会为你守寡,我定养一百面首,逢年过节到你陵墓载歌载舞,气死你。”

“好。”

闻言,楚娴眼角酸涩,眼泪簌簌落下:“你是不是病了?”

“你不是盼着当太后,如你所愿,不好?”

“好,好极了。”楚娴含泪抱紧他。

她是他最亲近的枕边人,自然能察觉到他病的不轻。

这一晚,楚娴一整晚都不曾入眠,枕边的男人时不时躲到寝殿外咳嗽。

四更天,待四爷上朝,楚娴唤来穗青,二人交换了衣衫。

乔装打扮一番,楚娴来到乾清宫东边的他坦房。

苏培盛今儿不当值,此时正在专用的他坦房里品茗。

“苏培盛!”

耳畔传来皇后的声音,苏培盛一抬眸,竟瞧见穿着宫女服的皇后娘娘。

“奴才苏培盛给皇后娘娘请安,哎呀娘娘,您怎么纡尊降贵来这了?有事尽管唤奴才去养心殿就成。”

“万岁爷龙体到底如何?”楚娴开门见山质问。

“这自是龙体安康。”苏培盛垂首。

楚娴拔出发簪,缓缓走向苏培盛:“快说,否则今儿本宫定不饶你。”

“哎呀,娘娘,您就算杀了奴才,万岁爷的龙体也是无恙,娘娘到底想听奴才说什么?您请明示。”

“好。”楚娴反手将发簪对准自己的脖子:“今儿本宫若在你这受伤,你说万岁爷诛你九族,还是十族?本宫听闻你娘上个月才刚过六十大寿。”

“哎呦!!娘娘饶命。”苏培盛战战兢兢匍匐在皇后脚下。

于公于私,为了万岁爷的龙体,他都只能将真相告知皇后。

“万岁爷中毒了,丹毒,太医都束手无策。”

“什么!!”楚娴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骗子,答应我此生不再碰丹药,到头来却将我当成傻子。”

“你立即去将圆明园内的牛鼻子老道与炼丹炉炸碎,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丹药呢?丹药在哪?谁若再敢给他乱服丹药,我定将他五马分尸。”

楚娴强忍悲痛,踉踉跄跄冲向御书房。

御书房内,军机大臣们正与万岁爷商讨国事,楚娴气喘吁吁停步在御书房门口,绝不能在外人面前鲁莽,若被人发现四爷龙体有恙,定会招惹灾祸。

四爷不能生病,那么只有她来背锅,楚娴一咬牙,闭眼躺倒在地装死。

“不好了,皇后娘娘昏厥了!”小太监惊呼道。

“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