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嬷嬷转头将皇后来癸水一事禀报给苏培盛,晚膳之时,苏培盛特意命敬事房准备好绿头牌。
只有皇后娘娘来癸水之时,后宫嫔妃才有机会被万岁爷召幸。
今晚也不知是哪位娘娘侍寝,真是走大运了。
除了召幸皇后,万岁爷压根没心思入后宫。
御书房内,胤禛心不在焉独自用膳。
“万岁爷,皇后娘娘今日来癸水,身子不爽利,无法侍寝。”
苏培盛说罢,跪着将装满绿头牌的银盘举到御前。
“哦,不必。”
苏培盛急眼了,莫不是万岁爷连皇后来癸水都不肯放过?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即便皇后来癸水不便侍寝,万岁爷都不愿召幸别的嫔妃,将是整个紫禁城的噩梦。
帝王独宠,是最大的诅咒与笑话。
果不其然,当夜万岁爷仍旧回到养心殿内就寝。
楚娴正独自躺在床榻上疼得死去活来,冷汗涔涔。
一转身,竟发现那人不知何时躺在身后。
鼻子一酸,她匆忙转过身不理他。
“万岁爷莫不是要臣妾脱了裤子,让您亲眼瞧瞧是否真来癸水?”
“或者万岁爷想浴血奋战,臣妾没命相陪。”
“哼,说什么胡话!”
胤禛气窒,将阴阳怪气的女人一把捞入怀中抱紧。
楚娴腹痛的厉害,也懒得再与他斗气,转身钻进他怀里,三两下将他的寝衣剥掉,狗男人的怀抱暖和,疼痛难忍的腹部贴紧他温热的腹部,舒服的她忍不住轻哼。
从前她每回来月事难受之时,总会将狗男人当成人形暖宝宝,暖宫止疼,总有奇效。
将脸颊藏在狗男人温暖坚实的怀抱,楚娴很快入睡。
连着四日,楚娴既盼着他来,又嫌弃他来,可他总是雷打不动准时前来。
来了也不与她说话,只闷葫芦似的抱紧她一道就寝。
第五日,楚娴身上终于干净了,狗男人连续素了五日,自是不会好心放过她。
这一晚过得尤为艰辛,以至于第二日楚娴甚至爬不起来,在龙榻上整整歇息一整日,才勉强缓过神来。
春嬷嬷与穗青私底下慨叹,只可惜皇后无法再孕育子嗣,否则依照万岁爷宠幸皇后的疯狂程度,皇后怀不上龙嗣才奇怪。
雍正三年春,御史参奏中宫无德,擅妒霸宠的奏折雪片般送入御书房内。
楚娴在养心殿内跷脚,那人最在乎名声,定会放过她。
“娘娘,曹大人送来了今年新产的合浦明珠。”
“嗯,你让曹大人在内务府里谨慎些。”
侍奉皇帝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她靠着侍寝,力挽狂澜成功拯救曹家,如今曹叔虽失去江南势力,却被调遣往京城,在内务府任副总管大臣。
年家越来越难以把控,她自是要培植新的势力。
楚娴将鸽子蛋大小的合浦明珠用特定的小工具撬开,取出藏在明珠重的密信。
曹叔与梁阿牟近来在朝堂上活动频频。
年家这条她亲自培植的恶犬,这些年不断在背叛她,她自是不能坐以待毙。
“娘娘,紫禁城内没有秘密,万岁爷若是知道您干政”春嬷嬷惶恐提醒。
“怕什么?大不了他废了我。”楚娴不以为意,将密报随手丢在镜前,放在那人一眼能瞧见的地方。
那份名单是她培植的新势力,那人若是瞧见,定会如从前那般,将名单上的官员进行拔擢晋升。
她用乖顺换来利益,这就是眼下夫妇二人唯一和平相处的办法。
她不想当皇后,想直接晋级当太后。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