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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年家其实并非帝党,而是不折不扣的后党。

若无皇后暗中扶持,年家绝无可能是如今的年家。

三姑娘到底是年轻气盛,以为成为皇妃,就能压主子一头,着实鲁莽。

“你懂什么?”年氏不以为意。

若她能为万岁爷诞下皇子,有实力强劲的娘家护航,指不

定未来新帝花落谁家。

皇后的娘家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在战场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更别提披帅挂印的悍将。

如今连皇家的内务府都牢牢掌控在年氏一族手里,年家子弟与门生更是遍布朝堂与军中。

年家军更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堪称虎狼之师。

年家什么都不缺,如今只缺一位有年氏血脉的皇子。

“嬷嬷,去悄悄打探一番,万岁爷近来都去哪儿?本宫已入宫数月,需尽快怀上龙嗣。”

老嬷嬷垂首,默然转身离去。

年氏气得一整晚不曾歇息,天刚蒙蒙亮,竟起身梳妆打扮。

“嬷嬷,本宫要去伺候皇后娘娘簪花。”

昨晚侍寝虽又被皇后阻拦,可规矩不能废,她至少要让万岁爷看到她的谦卑态度,方能反衬那拉氏跋扈狭隘。

年氏特意命人换上素色宫装,略施粉黛,施施然往养心殿请安。

不成想,却被阻拦在养心殿朱门外头。

陈嬷嬷淡笑着将一封银子悄悄塞给养心殿门外的小太监,二人窃窃私语片刻,陈嬷嬷垂首凑到贵妃跟前回话。

“娘娘,万岁爷今儿辍朝一日,皇后昨晚侍寝并未离开。”

年氏咬碎银牙,狐媚子那拉氏竟勾引得君王不早朝。

“太后不知道么?”年氏咬牙道。

“这奴婢不知”

陈嬷嬷担心贵妃鲁莽,自是不敢说实话,紫禁城里没有秘密可言,没有人能压制皇后,包括皇太后。

“回吧。”年氏愤恨瞪一眼紧闭的朱门,满腹怨气回翊坤宫。

养心殿内,楚娴欲哭无泪,早知道服下避子药,竟阴差阳错方便那人行苟且之事,她定不会服下那避子药。

如今到好,她再难有子息,他在床榻上愈发激狂无状。

熬到那人离开,楚娴起身之时,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嬷嬷,我要回景仁宫。”楚娴哑着嗓子催促。

春嬷嬷含泪收拾皇后娘娘不着寸缕的身子,哽咽道:“娘娘,昨儿夜里景仁宫走水了,需修缮,万岁爷有旨,在景仁宫修缮之前,皇后暂居养心殿。”

楚娴被这荒谬的理由气笑:“若我说今儿去钟粹宫住,是不是今晚钟粹宫也会走水?他干脆下旨将东西六宫一把火烧个干净。”

楚娴着实没辙了,只能蜷缩在养心殿内苟延残喘。

连着两日,那人不曾踏足养心殿内,日子倒也过得勉强惬意。

临近子夜,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如山奏疏流水般送到御案上。

“苏培盛,取丹药。”

皇帝从奏疏堆中抬手,苏培盛瞬时大惊失色:“万岁爷,您昨儿才服过丹药,万不可再服用,否则于龙体无益。”

“狗奴才,拿来!”

“呜呜呜,万岁爷”苏培盛无助呜咽,无奈取来丹药。

皇帝服下丹药之后,再听不见困顿的哈欠声,直到清晨时分,皇帝彻夜未眠,又匆匆更衣上朝。

每隔两日,皇帝定会前往养心殿临幸皇后,雷打不动。

这日楚娴腹痛如绞,心中却窃喜,太好了,她巴不得天天来癸水,如此就无需为那人侍寝。

“嬷嬷,快些去乾清宫说一声,就说本宫来月事,身上不爽利,没个三五日无法再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