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搀扶额娘入内室。
“额娘,近来四九城内天花横行,听闻表兄府上的三丫头染上天花,不知是否痊愈?”
李四儿眉心一跳,瞬时喜上眉梢:“三丫头福薄,没熬过来。”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李四儿点头:“这一回定能十拿九稳。”
佟佳氏目露阴狠:“那就好。”
康熙四十年七月末,楚娴坐足六十日月子,才被四爷允许出屋子。
两个月大的小阿哥们正哭嚎不止。
楚娴虽心疼,却不得不狠下心来,给孩子们接种牛痘。
近来四九城内天花横行,就连权贵府上都有孩子身染天花不治身亡。
楚娴强制王府上下都必须接种牛痘。
婉凝捂着发红的手臂,雀跃凑到楚娴跟前。
“娴儿,这牛痘真能防治天花吗?一会儿我回去让桂嬷嬷她们一道接种。”
“真能,你可让八贝勒一道接种。”
婉凝摇头:“不必,他幼年在紫禁城内接种过人痘。哪儿稀罕你的法子。”
“娴儿,孩子们还小,要不然长大再接种牛痘吧,你瞧瞧晖儿都哭鼻子了。”婉凝心疼抱起哭鼻子的小晖儿。
“不可心软,我宁愿他们哭,也不能眼睁睁看孩子被天花祸害。”楚娴说罢,抱起两个月大的小弘昼,将小家伙藕节似的胳膊凑到穗青面前。
穗青在小阿哥胳膊上划出一道血口子,将痘种涂抹在伤口之上。
小阿哥瞬时嚎啕大哭,楚娴心疼抱紧小家伙。
“春嬷嬷,伺候小阿哥们的乳母与仆从是否都已接种过牛痘?”
春嬷嬷垂首道:“回福晋,近身伺候三位小阿哥的仆从与乳母都已接种牛痘,王府上下也已接种牛痘,只除了两个婆子。”
“那两个婆子是前院的老人儿,担心对身子不好,拧巴的不肯种痘,怎么劝都不听。”
“将那两个婆子打发走,多给些养老银钱。”楚娴毫不犹豫下达驱逐令。
春嬷嬷忽而一脸为难:“福晋,其中一位婆子是王爷的乳母谢氏,王爷素来尊敬谢嬷嬷,不好驱赶”
听到谢氏,楚娴蹙眉,这谢氏是前院掌事嬷嬷之一,平日里就连苏培盛都对谢氏毕恭毕敬,更别提她是四爷乳母的身份。
谢氏平日里颐指气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四爷额娘。
“穗青,谢氏的身子骨可否接种牛痘?”楚娴将心一横,为了孩子们,即便是四爷,今儿也得乖乖接种牛痘。
“回福晋,谢嬷嬷身子骨康健,接种牛痘自是无妨。”
“好,你与羡蓉亲自走一趟,无论是捆还是哄,今儿务必让谢氏接种牛痘。”
羡蓉惶恐追问:“福晋,可谢嬷嬷到底与别的奴婢不同,身份摆在那,若用强谢嬷嬷告到王爷那”
楚娴不以为意:“就说我授意,让王爷来寻我说理。”
“传下去,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小阿哥与近身伺候小阿哥的仆从,否则,杀。”
“就是,区区乳母而已,别惯着她。”婉凝附和道。
羡蓉与穗青二人忐忑来到前院内。
今儿苏培盛不当值,正与谢嬷嬷二人在廊下晒书。
惊闻福晋要强制谢嬷嬷接种牛痘,苏培盛瞬时骇然,谢嬷嬷虽说只是王爷的乳母,在前院的地位却超过所有奴才。
福晋疯了吗?竟如此挑衅王爷。
“哎呦,羡蓉穗青,要不等王爷下朝归来,你们二人再来?”
“苏公公,多谢您提点,可福晋说了,谢嬷嬷今儿无论如何都需接种牛痘。”羡蓉说罢,一把抓住谢嬷嬷胳膊,卷起宽袖。
“放开我,我是王爷乳母,你们怎么敢如此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