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一刻都不想离开了。
回家“无所事事”, 被迫闲下来的谢农颇不自在, 也就在外多脱几个时辰的粒, 争取早日晒完好装袋去镇上卖。
又一次在严弋清洗的衣物中看到自己儿子的衣裳后, 谢农还是没忍住,把正在院中温书的谢瑾宁拉至一旁。
他悄声道:“瑾宁啊, 小厉再怎么好心帮咱家的忙,也不好让人洗衣裳吧,这多耽误他时间呐, 爹不是说过吗, 你的衣裳拿给爹洗就好了。”
谢瑾宁赧然地抿抿唇。
怕谢农担心, 谢瑾宁从田家回来后, 便隐瞒了自己还受了外伤之事。这些天擦药喝药,他的衣衫上沾了不少药味,就更不好拿给他洗了。
他也是打算自己洗的,没曾想严弋每晚离开时, 都会顺手带走他换下的衣物,等洗净晾晒好后才给他换回来。
谢瑾宁拒绝过,严弋坚持,他也就没再多说,只是被谢农这么一提,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
“爹,我……”
严弋早就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扬声回应之时,手上晾晒衣物的动作仍未停:“一些小事而已,不耽误。”
早把自己放在某位置上的男人自然甘之若饴,何况,他也并非未收取报酬……
谢瑾宁也不知说什么好,干脆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是啊爹,反正这些事严哥都做习惯了。”
“小严啊,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真觉着麻烦的话也不会做得如此积极嘛,谢瑾宁暗暗想着,颊肉鼓起一边,似粉白将熟的桃。
“小严的手艺也是要比我好些,做的菜你更爱吃。”
谢农瞧着,再开口时,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他看了眼严弋,心头莫名有些不爽。
若非瑾宁是个男娃,他还真怀疑,严弋这幅做派,是想当他上门女婿呢。
这念头来得猝不及防,如疾风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谢农一顿,晃了晃脑袋,挑着扁担出门了。
午时。
严弋于山中猎到了两只野鸡,一只拿菌子炖了,一只用叶子包着裹上泥,埋进土里烤,还烧了盘野猪肉。
今日格外丰盛,谢瑾宁便叫上李老太一块儿来吃,五人围桌而坐,乍眼看去,真如一家人一般和谐。
只是邓悯鸿的兴致看着没那么高,他一会儿瞅瞅严弋,一会儿瞅瞅谢瑾宁,摇头叹气,连最爱吃的鸡肉都没怎么动筷。
谢瑾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毫不犹豫,他将堆满剔好鸡腿肉的碗递了过去。
“师父,你吃吧。”
“阿宁,你还在补身子,得多用些。”严弋又将他碗推了回去,“邓老年纪大了,牙口不好,用些猪肉正合适。”
李老太也道:“平时是得多注意些,这年纪愈大啊,毛病也都出来了,我这牙嚼着,也觉着没以前得劲儿。”
谢瑾宁顺势将那盘猪肉移到两人面前:“这肉烧得软烂,极好入口,李奶奶,您也多吃些。”
他还不忘夹一块大的给谢农,眉眼弯弯,“爹,你也吃。”
“哎!”
严弋默不作声,却将手中端着的碗放下了。
谢瑾宁立刻会意,也夹了一块过去,软声道:“辛苦啦。”
院中一派其乐融融,而邓悯鸿吃着并不爱吃的猪肉,暗暗瞪着眉目微柔,仿佛嘴里的不是肉,而是一大口蜜的严弋。
他牙口明明好得很!
还笑,就看你小子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谢农吃得快,酒足饭饱后,便停了筷。想到脱粒时其余村民的揶揄,他忽地开口:“阿宁,你可知晓,你娘在你这个年纪时,腹中已经有了你。”
提起周芳,他落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