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挺好的,不必担心。朱壬哥不再吭声,随后跟着那位公子走了。”
“第二回见到他也不过是十日后,谢家公子又来赌钱,这回没有让我上,我在老地方偷懒,朱壬哥找过来,给了我一把钥匙,说他在城郊赁了一间小院,让我住到那边去。”
小六摸了摸心口,那枚古铜色的钥匙妥帖地放着。
“见到朱壬哥之后,赌场的活计我也没有再多干,加上进了不少新人,也没人管我,我多数时候都在小院守着,偶尔见到朱壬哥,一晃眼就过了这么多年。”
“直至半月前,他又回了小院,神色紧张,他让我收拾好行装,之后便带我回老家。我不理解,追问他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走,说起来,上一回看到他这样,还是在两年前的一夜里,他也是这般匆匆回来,一夜呓语。”
章问虞有预感,下一句便是关键所在,可小六缓缓停住,她闭上眼睛:“我信你说的话,你想知道的事我也会告诉你,但我要等四日后见到朱壬哥的……再说。”她仍旧不敢说出尸身两字。
眼见小六不再吐出一个字,一刻钟也快到,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道:“四日后我带你去见他。”说完便起身出去。
守在外边的谢道疏扫过牢中的小六,只问了句:“不用点东西吗?”
章问虞摇头,“世上有人为利,也有人为情,前者以利诱之,后者则无所欲,自然也无所动。”
小六重情义,视朱壬为最重之人,饶是天下富贵呈于她前,都不过尔尔。
不过也让她更加确定一件事,两年前……朱壬一定看到了什么,甚至对他动手也是因为这件还未暴露在天光的事。
好在只用再等上四日,不是死胡同。
章问虞心也松了松,朝外走着,余光瞥见身旁神情平淡的谢道疏,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出那一句:“谢大人何为要帮我?”
谢道疏侧目看她一眼,“受人之托。”
“谁?”
谢道疏又两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直到了京兆尹门口,才朝着章问虞作揖缓缓道:“臣还有要事,便不送帝姬了。”
章问虞被他这一番弄的摸不着脉,看着京兆尹门口空停着的马车,她赶紧上去,今日出来许久,不知宫中是否有变。马车体贴地在东角门停下,章问虞道了声谢,便快马加鞭地朝着宫门赶去。
不料东角门增了些兵卫,见着章问虞神色匆匆,“慢着。”新增的兵卫呵斥道。
“你是何人?”
章问虞面不改色道自己是福安帝姬宫中的婢女,替帝姬出来采买些脂粉。
“说是采买,东西呢?”谁料兵卫脸上冒出怀疑。
遭了,先前去脂粉铺子买的东西都留在了谢道疏的小院子。
章问虞只能笑道:“寻了半日,也未有帝姬要的,只好让掌柜备好,改日来取。”
兵卫上下瞧着她,“我怎觉得你……”语气犹疑。
章问虞脸都要僵了,脑中想着脱身之法,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却听见一位仪态极好的宫婢匆匆赶来,嘴上催促道:“殿下让我来等你,怎么现在才回?”
说
罢,宫婢转向朝着兵卫,正色道:“吾等奉福安帝姬之令。”说着亮了手中的令牌。
章问虞本来瞧见这人就心虚,更看到这自己没带出来的令牌,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
瞧见令牌,兵卫些脸上神情一变,赶紧赔笑道:“姐姐辛苦,这么晚了还办事。
又露出些许为难的脸色,“只是上头严令,这些时日查得严。”
匆匆而来的正是宁皇后身边侍女云岫,她如常笑着道:“那也不为难诸位,只是还有位帝姬婢女尚在宫外采买,若是经东角门,还请诸位准行。”边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