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水赶紧对这位祖宗说道:“她是湛玚之妹。”
“哦?”贞宁帝姬轻笑:“我还没听过湛家有位小女。”
公孙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湛玚待她如同亲妹,我也视她为友,不知她怎么会突然来了京城?”他确实颇为纳闷,湛玚没同他说过此事啊。
贞宁懒得听下去,仿佛刚才所问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朝着隔间走去,目光瞥了眼酒楼入口,声音不高不低传来:“下次,再遇上这两人等腌臜货色,”声音顿了顿,“直接折断手便是。”
“我去躺会儿,你去同这位妹妹叙叙旧。”
两人相识多年,知晓贞宁并未生气,于是公孙水将她送回隔间便转身,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而这边,江愁余瞅着同公孙水说话的女子,眼睛发亮,忽然想到关于公孙水的传闻,于是转头问湛玚:“这便是贞宁帝姬?”
得到肯定回答后,江愁余八卦之心跃跃而起,拖着小凳回到湛玚旁边,继续问道:“那他和贞宁帝姬是何关系?”
湛玚完全不懂江愁余心思:“……好友。”
江愁余:“……”谁家好友衣衫颇乱,锁骨还有暧昧痕迹,拜托这里不是少儿频道!
想开口接着问就见公孙水来了二楼,一眼瞧见她,直直冲过来,笑着道:“你怎会来了京城?”
说完便看向旁边的湛玚,脸色一垮:“你居然不同我说一声?我就说怎么送粮的人都回了,还没瞧见你的影子,敢情去接妹妹了。”
湛玚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指责的愧疚:“事多,没来得及。”手上给公孙水斟了杯茶。
江愁余忍不住吐槽:要不是我同你一道,我都信了。
不过显然公孙水非常吃这一套,哼了声便拿起茶盏一口喝完,重新看回江愁余:“多日不见,妹妹真是……”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纤瘦了!想来这来京路上吃了不少苦,无妨,这些日子我便带着妹妹好生尝尝京城的吃食。”
江愁余:算我谢谢你。
她嗅了嗅包间中浮动的梅花寒香,显然这不是公孙水的偏好,那排除便得知是那位贞宁帝姬。
公孙水非常不客气地又唤来小二,又添了几道菜:“妹妹定要尝尝这几道,颇具风味。”他抬眸看见楼下的人影,轻笑一声:“看来今日巧,老碰见故人。”
江愁余回神,也朝楼下看去,一人身着月白色常服,看起来也是上好绸缎,众人簇拥着他朝着对面的三楼而上,听着恭维逢迎之语,他依旧笑得温润,言辞不卑不亢。
正是贺元良。
公孙水解释道:“他也算是颇为前途,先是拜在柳相门下,如今又是皇子侍读,听说同两位皇子相交颇深。”他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继续道:“此次大举之后,多数人皆被下放到各州郡,为数不多的人才能京中就任,他便是翘楚。”
江愁余见着花生米终于知晓方才的作案工具是什么,至于他所说的话,如果华清听见估计要乐上天,也算是背后有人了。
湛玚皱起眉,声音不高不低:“柳相可知晓他所为?”
毕竟柳潜可是出了名的忠君,怎会容忍门下弟子同皇子结交,要知道这便是参与进皇储之争。
公孙水也说纳闷,“且他这官职还是柳相向圣人进言的。”
湛玚眉头没松,只看着贺元良以及众人的声音掩于门扉之后。
三人用完饭,江愁余摸了摸肚子,忍不住感叹公孙水放在现代,高低是个美食品鉴官,水平颇高的那种。
湛玚看了眼天色,便道:“我派人给你安排了个小院。”湛府人多眼杂,规矩也多,他便不作打算。
江愁余应好,三人又朝着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