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啊,江愁余唾弃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紧接着她就见男人放下袖角,“那不做了。”
“……”
江愁余见着他唇边的笑意,愤怒地收回自己之前的话,他就不是君子!
“想吃什么?”胥衡问道。
“不吃。”江愁余愤怒背过身,作势要睡觉。
“炙鱼?”背后的人继续问道
“吃,多放些辣……茱萸。”沉默片刻,江愁余理直气壮道。
……
长孙玄费劲心力在驿站善后完,便借了康忠郡王一匹快马,胆战心惊地来到院子门外,摸不准里边是什么情况,他贴着门缝听了一阵,没听到什么争执声,心中思索,虽然胥少将军对小友不同于旁人,可方才的形势亦是颇为特殊,离开驿站时他还能见到康忠郡王脸上挥之不去的讶异——似乎没想到胥衡居然被一位女子拿捏至此,堪称惧内。可想而知,若是被胥衡知晓此言,怕是要对小友的情分有所损耗。
他重重叹了口气,准备再听听动静,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砍断了什么,长孙玄再多的心思都抛掷脑后,咬着牙推门而入,生怕胥衡对江愁余对手。
院子里没人,屋子也是关着门,他继续往前走,就见灶房里那位如同杀神的胥少将军手起刀落,银光闪过,砧板上的物什一分为二。
长孙玄下意识屏住呼吸,同时与抬眸看他的胥衡对视。
“……”
两人沉默,最终还是长孙玄打破氛围:“少将军,驿站的事已然处理完,百姓只知您今夜是去护驾的。”
胥衡不置可否,手中的动作没停,分好鱼身便开始抹料。
长孙玄:“……您这是?”
刚问出声,外边便响起声音:“少将军,鱼好了吗”
是小友的声音,长孙玄松了一口气,不知是为小友还活着还是自己能从此处离开。
他见缝插针地说道:“那属下先告退。”说完,便转身赶紧出了灶房,
撞上院子里坐着的江愁余也只是苦笑了一下,脚步没停。
江愁余本来还想将长孙玄留下来吃饭,顺便打听打听如今的天下形势,却眼见他三步并两步出了院子,好似后边有人在撵,暗自纳闷,琢磨之际就见胥衡端着生鱼出来,放在平时煎熬的炉子上烤。
“长孙先生怎么走得这么急?”
胥衡平淡地盯着火势,“不知晓,或许家中有事吧。”
……?
你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的,长孙玄就住在客栈里,哪儿来的家。
江愁余转而蹲在他旁边,双手放在膝上。
胥衡目不别视,空出的一只手扯过旁边的矮凳,塞在旁边人的屁股墩下。
“好好坐着。”
江愁余哦了一声,继续盯着炙鱼,像是闲聊一般说道:“我想起一些从前的事了。”
胥衡往鱼身上撒了拌料,而后点点头。
“你怎么不震惊!”江愁余本来想到坦白时,这人肯定会讶异,却没想说完,表现给她的是一张堪称X冷淡的脸。
“那我震惊。”胥衡将鱼翻了个身,语气平淡中带着浓浓敷衍。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江愁余黑着脸,其实她之前提及胡桃糕一事便是在隐晦提醒,不过瞧
他脸色没变化,还以为没听出来,所以才打算直说坦白。
“非得说?”胥衡终于拿眼瞧她。
“说!”
“你昏迷过去时说梦话,我守了一夜,你说了一夜,说我给你做的炙鱼不好吃,还说你不想死。”
“不可能!我睡觉很老实,从来不说梦话。”江愁余想都不想否定前半句。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