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
绝对是她在做梦,怎么看见一向咸鱼的好友热情邀请煞神胥少将军吃东西。
哦,不是东西,是药。
……
胥衡脸色黑的更严重,几月不见,眼前的江愁余明显消瘦了许多,手中拿着不知何处来的脏东西,脸上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所及之处没有一处好的。
他烦躁得不行,下意识又要摸向尾指却止住,隐忍地皱眉,他眼神转向忽然出现的乱发女子,问道:“她失忆了?”
声线冷沉。
王华清掐着掌心,拼命让自己清醒,听见煞神这么问,她下意识老实道:“是。”
胥衡得到答案,不再理会她,转头对着江愁余道:“还不过来。”
江愁余朝左右两边看了一眼,确定只有自己一人,而这位酷哥大概是在同自己说话,才指着自己疑惑道:“我吗?”
胥衡眼皮压抑不住地跳,几乎快要忍不住烦躁,两步走到她面前,垂眸看了眼她手中捏着的药丸,缓缓伸出手。
江愁余惊讶不定地看着酷哥弯下腰,他将方才吹过的鸟哨慢慢系在她的手腕间,指尖微凉,声音低哑:“莫要再弄丢了。”
她心头一颤,听见了胸口咚咚直跳的声音,明明没有犯病,却还是控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穿书以来从未和男子如今近的距离,总不可能是她对这酷哥一见钟情吧哈哈哈。
气氛有点微妙,胥衡打了个死结,却仍觉得不够结实,想着下回给她熔个不好取的,他抬起头,就见江愁余眼神落在他脸上,欲言又止。
“看什么?”他自然而然地拿过她手中的药丸扔在一旁。
“你不会要哭了吧?”江愁余抬眼望向他,隔得远觉得他压迫感十足,近了却觉得他身形高大,随意一站似乎都能将她罩住,脸上明明是冷淡的表情,然而眼底泛着血色,非常像她小侄子要哭不哭时。
“……”胥衡神色又不太好看。
江愁余莫名想笑,正想开口问他叫什么,观他衣着不似奴仆,倒像是来赴宴的宾客。
与此同时,终于暂时摆脱柴运和贺元良的长孙玄带着禾安出来寻人,就见树下一男一女相互对视,目光溶溶,其中一人正是胥衡。
令人傻眼的是,另外一人正是遍寻不见的江小友,他刹那间泪花闪烁,苍天有眼,他终于不用再忍受胥衡的喜怒无常。
“少将军,还有小友!”
……?
什么少将军。
江愁余看过去,就见在旁僵立许久的王华清张了张嘴,颇为难言地冲她颔首。
“……?”
江愁余刚乱跳的心瞬间如死水般平静,沉默半晌,觉得上天捉弄般荒唐,她往后大退了两步,磕磕绊绊行了个礼道:“见过胥少将军。”
此话说完,她就感觉这人身上冷凝的气质又重了几分。
胥衡眉心跳得厉害,他眼神凛冽,落在长孙玄身上,“去把昌平镇最好的大夫找来,给她治治。”
江愁余直觉猜到他还有后半句——治治脑子。
……
那一夜,镇守府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全是举得出名头的大夫。
不过无一例外,皆是摇着头,念叨“除了心疾,我并未诊出有任何不妥之处。”,于是被客气地请出了府邸。
江愁余躺在榻上,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
她撑着身体,瞧了一眼三
步之外的胥衡,他沉着脸正同白衣男子说些什么,于是她抬眼,倒着看自己脑袋后边的王华清,她正焦虑地扣着手指,警惕地看着胥衡。
“见到仰慕对象的感觉如何?”江愁余故意问道。
王华清闻言,露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