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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同江愁余一般被这声怒喝惊醒,掀起眼帘看向说话之人,瞳孔深处泛起铁锈色的光,声音有些懒散:“文伯竟然是你。”

两人竟然相识,在座之人惊诧,也有不少学子看着答卷上最后一题迟迟不敢下笔,甚至搁笔。

文伯呸了一声,“你不配如此叫我,我本以为经当年那事,你已然学好,却没想还是如此顽劣不堪。”

当年何事?

江愁余越发好奇,转头看向长孙玄,他被这位文伯辱骂,脸上没有理应的怒意,反而是极致的平静,他重复道:“原来你还记得当年那事。”

却没想闻言,文伯脸上气得微微扭曲,他往前一顿一顿走了几步,将抓起的答卷狠狠砸在长孙玄脸上。

“畜生!这世上最不配提这件事的就是你!”

此时江愁余才发现这位文伯患有腿疾,砸完之后他狠狠抓着自己的残腿,恨恨说道:“若不是你,我们怎会如此。”

文伯的话好似扔入水中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众人中的不少人微微一愣,旋即恍然间明白过来,有年岁大的人试着问道:“文伯你是说,山……这个人是长孙家那小子?”

“正是!”文伯情绪愈发激动,他满是沟壑的脸上勾起冷笑:“他就是长孙家那小子,害得我们成为朔奴的罪魁祸首。”

“长孙玄,被你所害之人都在此,你怎敢仗着一个破书院让我们对你感恩戴德??”

“我恨不得啖你肉食你血。”

“你有何脸面回到抚仙,怎敢在城隍庙旁建书院?”

文伯颤抖的手指向旁边的城隍庙:“你是忘了城隍庙里都是你师长的鲜血?”

第24章 承认或许你们更熟悉

我的字,绝真。……

文伯之言震惊四座,责问的怒音在院中回荡。

不少经历过当年之事的百姓纷纷站起身,性情冲动者冲着长孙玄呸了口唾沫:“原来是你。”

他冷笑,“我还真以为是圣人转世,建了个草木书庐来救助我们这些命苦人,结果是你这个长成人样的祸根。”

其余之人附和,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偌大的书院竟然成为审判往事的官衙。

砸在长孙玄额角的答卷顺着阶梯滚到江愁余脚边,她蹲下身捡起展开看,虽有不少折痕,但依旧能看出最后一道的题面。

她扫了一眼,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文伯之言其实不假,这个朝代依旧是皇权至上,诸州把握重兵却也迟迟不敢有所作为,犹如百年前诸国局势。

长孙玄此题便是举百年前古朔国之例,问如何从礼法上师出有名并采取何等计策直捣中城。

可谓是大逆不道,也难怪在座学子不敢下笔,这一笔落下去便是谋逆的罪证。

江愁余忍不住抬眼看了长孙玄,即使如今这书院中他已是千夫所指,神情也未有多大变化,她却觉得他已是拉满的重弓,不是弓弦崩裂便是一招制敌。

他高坐其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曾对他感激之人的憎恨面目,入耳之话都是恶语。

江愁余肯定原著中并没有这一段,甚至对于长孙玄的身份也少有提及,原著中写到长孙玄时他已是胥衡的谋士。

374号忽然说道:【宿主请注意,抚仙历史片段已发放,请注意查收信息。】

系统播报完,江愁余还没反应,众人中又颤颤巍巍站出一老妇,她眼皮耷拉着,眼睛泛白,她缓缓开口说道:“阿真你为何要回来?”

声音喑哑,长孙玄却一改平静无波,站起身往老妇那处快步走了几步,后又想到什么忽的停住。

“寇姑你……”长孙玄的话在看到寇姑的眼疾止住。

这寇姑应该在众人中很是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