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人,不走就杀了你!”
众人会意,太子这是演的一出偷梁换柱,要离间鞑靼与瓦剌,他们再不犹豫半分,一窝蜂地奔了出来。
后面的北戎人忙将身后背的刀刃并馒头发给他们。
他们接过刀,抓着馒头往嘴里塞,遇到瓦剌人来了,就嘴叼馒头,手挥利刃,等到那些瓦剌人都倒地了,馒头也吞进了肚子里。
有了宁远骑兵的陆续加入,八十人的夜袭队伍,立刻庞大了起来。
“禛钰”也不恋战,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牵走了他们的牛羊、焚烧了他们的粮草。
而后带领众人钻进了森林里,减了火把,下马步行,与狩猎的北戎人汇合。
胡塔嘎将夹馍饼发给了那些军奴,大家围圈而坐,刀就搁膝头,抓起饼狼吞虎咽起来,一碗碗水有序地在彼此手中流转,分毫未洒。
那种配合无间的默契,出奇一致的动作,每隔三息,必有一人抬眼四望,观察环境。
让黛玉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训练有素,什么叫军纪严明。
偏偏这样一群“千里马”,却被贪功冒进的宣隆帝,拆分了去“拉破车”。
眼见月上中天,瓦剌人还在宫殿的断壁残垣间奔忙救火,虽然少了三千奴隶,但作为重要人质的宣隆帝和七皇子还在猪圈里,也就无人想夜渡长河去追击“鞑靼人”了。
“禛钰”吩咐道:“大家把铠甲卸下来交给胡塔嘎,改换行装,扮成瓦剌人,渡过鄂尔浑河,用火飞箭夜袭鞑靼牙帐,‘以报复鞑靼人劫掠牛羊、放跑奴隶,砍杀士兵的仇’。”
“殿下,也带我们去吧。”那些宁远兵吃了个半饱,也纷纷自告奋勇。
“禛钰”指着方才那个差点喊出暗语的士兵,说:“你来查验唇典暗语,对得上的,挑七百好手跟来。”
瓦剌人虽然与鞑靼人同种,但是他们居住在林中,比起在草原上游牧,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在林中渔猎,因此他们肤色较白,更贴近黛玉手下的北戎人。
所以报复鞑靼的“瓦剌人”,不必着甲,普通渔猎打扮即可。
鞑靼的牙帐就在鄂尔浑河对岸,鄂尔浑河水浅,只有夏季才勉强能通过吃水浅的小船,一般瓦剌人用作流送木材使用。
瓦剌人正在哈拉和林修建宫殿,许多木材就漂浮在河道上,黛玉他们也不必准备船只了,在上游截留了一些木材。
直接将硝石、箭囊顶在头上,一人口衔火种照亮,其他人抱木渡河。
半个时辰后,八百人顺利渡河,宁远军的速度和行动隐蔽性,超出了黛玉的想象。
北戎人高喊口号为瓦剌部复仇,这一回可不是牵羊纵火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袭营,是以消灭鞑靼有生力量为目的战斗。
丑时三刻,在宁远军的快速机动下,鞑靼人营地很快火光大亮。
面对突然发起攻击,鞑靼守军在睡梦中被惊醒,混乱之中,飞箭如雨,火种迸发,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
“瓦剌人”突然杀到,让鞑靼牙帐中的叶护岱钦没有任何防备,眼见营地乱成一锅粥。
一个名叫双乎日的探马来报:“叶护,大事不好,瓦剌人先遣部队三千人马已杀到,后续还有数万人马从西南、东北夹击而来。”
岱钦抬眼见鄂尔浑河上火把如龙,隐有船帆鼓动,见势不妙,只得率少数部下,往王廷赤勇城奔逃。
“禛钰”他们未曾骑马,因此来不及截杀岱钦,只得先下令射杀其他马匹,阻止更多鞑靼人逃窜。
宁远军砍瓜切菜一般,将鞑靼人打得溃不成军,天未亮前,已经消灭了三千余人。
“殿下,天快亮了,我们可以撤了。”
“禛钰”略一思忖,当即命令道:“刀未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