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着她,“玉儿,你还好吗?”
“爹,我都做女王了,还能不好吗?”黛玉笑意盈盈,心中十分感激禛钰安排了这场惊喜,“我还见到了娘,爹,你想见她吗?”
素来稳重自持的林如海,有了瞬间的失神,他轻叹了一口气,搭在膝头上的手指蓦然攥紧了官袍,反问道:“那她想见我吗?”
黛玉一时语塞,她对于父母之间的事了解得太少,两人的态度又这样暧昧不明,让她也不知所措。
林海见她没有说话,一颗近乎跃动的心复又渐渐平静下去,他偏头看向窗外,肃容道:“太子任命我及大理寺卿严必显、护军参将裘良等人作为谈判代表。真真国自百年前被红毛番所窃据之时,便是我中华之患,近海百姓深受其害。今次谈判,你我不必藏锋敛锷,切要挞伐跳梁猖獗之小丑,力震洋夷,张我国威。”
“是!”黛玉郑重点头。
父女二人并肩而坐,再无别话。
在京郊的举水河畔,以谈判大帐为界,双方安营扎寨的驻地与之距离相等,都是两里。
到了未时,双方谈判团首次会面,让黛玉有一瞬间讶然的是,真真国的谈判代表中有两个眼熟的人。
一个是被章明“除掉”的章静,此时是真真国的次席代表詹娜。另一个是当年被贬崖州为奴的贾雨村,此时是真真国的末席谈判代表贾胡安。想必是贾雨村不甘为崖州奴,趁着真真国袭扰近海之际叛逃,又因其确有几分才干,在真真国谋个官职也不难。
黛玉刚在想,谈判中贾雨村会不会以“师生”之分,凌压自己。
就听到那边贾胡安已经摆开姿态,自我介绍了。
“鄙人贾胡安,恰是茜香国女王开蒙启智之师。”他伸手指了指黛玉,又佯愧一叹,“而今她以是一国之主,难免富贵骄人,居功自满,于礼仪上倒是了不长进,见了老师,都不知道叩拜。”
黛玉刚要反驳,就听父亲伸手在谈判桌上一敲,冷声嘲谑:“贾犬当日叨食林家之米,不亦我家奴耶!既见主公,为何不跪!”其声势之大,气概之强,只把真真国人吓了一跳。
贾胡安身子亦是一抖,眯眼看了林海一眼,他想先声夺人,反被人捏了喉颈。
忝颜讪笑了一阵,低头拱手道:“原是林阁老,失敬失敬。当年宦途起复,擢升显秩全靠林公提携了。可惜,奸人作祟,让贾某登高跌重,惨为奴矣。幸而真真国王慧眼识珠,于我有再造之恩,贾某才能与诸故旧高处重逢。”
禛钰才懒怠得听他“叙旧”,冷笑道:“真真国谈判使,就是这等卑劣侍贼的三姓家奴耶?无父无君之竖子,不足与语!”
说罢,他一挥披风,转身出了大帐,林如海、严必显、裘良、黛玉等也一并昂首而出,徒留真真国谈判代表干站在帐中。
詹娜,不,章静对贾雨村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弹压下林氏,就进入正题,眼下人皆知你不堪的过往,还怎么谈。”
贾雨村脸上羞容未褪,假意捋须笑道:“正是要他们瞧不上才好,单有一个太子就及难应付,更兼高谈雄辩满腹经纶的林如海,咱们在嘴上就讨不了好。依我看他们都是傲气十足的人,必不会再出席谈判。只会让底下的人来谈,届时我们再以上马对中马,稳操胜券矣。”
听了这话,章静尚在半信半疑间,只得暂且作罢,等对面的消息。
禛钰回到驻地营帐,对诸位说:“真真国派了章静、贾化过来,无非是不想让我出面罢了。身为天赋异禀的星相师,章静极有可能谙熟我们的底线。”
林如海道:“陛下设的底线实乃重大让步,我们决不能以此为基。”
这时候有护军参将裘良,接到了线报,真真国人也在举水河对岸,五里外的森林中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