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魂归(2 / 3)

你还当她晓得寒南山律令吗?境内杀人乃死罪,不过村野之妇,愚昧无知!我这做姐姐的,也不知她是如何变作这幅样子,你何必与她怄气!”

温扶冬了然,听这语气,想必与原身相熟,怕是积怨已久。碰瓷弟子死哪不好,偏死她前头,这不,让人遂了愿。

倒霉的!

“父亲不必怄气,与她这般人计较,只会气伤您的身体。”女子将唇高扬,眼底便有暗芒,就差将“可算让我逮着你”写于脸。

男子甩袍轻哼,不给她狡辩之机:“你愚昧善妒,心肠歹毒之最,竟下手狠辣叫人心悸!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扶冬啊扶冬,我没想到,你虚伪至此!”

“你这虚伪之妇,既死不认错,便莫怪我不念叔侄情分,来人,把她给我拖走!带去仙来宫!”

“是。”

“……”

仙来宫位于主山之巅,乃圣君住所,温扶冬心道不妙,真被捉去,怕是少不得会见杨慎。

正殿豁然开朗,浮现三千阶梯,云雾与灵鸟,金莲生玉椅。那上头,似乎坐着个人。

身后使从猛将其踹倒,让她老实跪着。

她倒吸凉气,只觉地砖甚硬,见周遭之人皆瞪来,这才掀起眼皮,心道自己莫不是被所有人讨厌了?

这般想着,就听外头有人喊道,“她留不得了啊!”

“偷了仙来宫的鸡也便罢了,圣君圈儿里的猪我也不说了,今日我竟在她屋中找到这些......你瞧瞧,什么九阴白骨爪,绝世阴毒水?”

“这是她养的男宠手册!看啊,都已经九本,整整九本,写都不下了啊!”

“还有这,这是她上个月偷的钱……天呐,她简直是要把老夫家底掏空!”

“……”

偷钱?

男宠?

什么劳什子男宠?

温扶冬眉心跳得厉害,她何时干过这档子事?

原身莫不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人?偷杀抢掠无一不做?听这语气,得罪的人,怕还不少!

白胡子老头义愤填膺,张嘴又是通数落,嚷得悬天之人连连闭眼:“你们倒是吵闹。”

他目光落下,忽看来,“你是……”

殿内静默,温扶冬将头埋更低。

“鄙人二弟之女温扶冬,圣君您见过啊。”此声近着,才觉是将自己捕来之人。

“原来是她。”圣君道,旋即颔首,“你便是温砚之小女……小三?”

“临潼山弟子惨死之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有人厌她,有人陷害她,血脉亲缘愿她入狱,到了仙来宫更遭人人喊打,重生为心脏病便也罢,竟还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

温扶冬简直头痛,欲开口,却听那人道:“你,抬头。”

忽而凉风过耳,那黄袍之影方还悬于天梯之上,转眼至身前。

金黄长袍越过人群,绣着莲花暗纹,停伫身前,瞧她不语。她将头埋低,未尽却在无言,又宛如多年前相谈,勾起遥远回忆。

他眼睛微眯,看着温扶冬,想起什么,又或是看穿什么,许久没说话。

温扶冬低垂的头,瞥见他藏于衣袖,紧握的手。他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许久,才松放。

她也想过,如若再见杨慎,会是何心情。

将他掐死,送与自己陪葬?还是好生折磨,偿还血仇。

杨慎骗她,算计她,害她背负骂名,她也曾悲愤、怨恨,恨他所为。她以为自己是恨杨慎的,眼下也应是。

可是没有。

她的心情无波澜,比想象……要平静许多。

三年以来,这是二人首次再会,她认出对方,杨慎也能凭感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