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白沉默片刻,忽然红了眼睛:“我不告诉你……对,是我没告诉你,是我自己把自己变得这么可笑……李恕你走吧,你想要天书我帮不了你,现在放寒山来了,你去找他吧。”
浴桶里的水在李恕进来时漫出去许多,现在只能勉强淹到胸口,却依然让任流白呼吸困难,他必须闭上眼睛才能忍住眼中汹涌的湿热。
李恕看他半晌,忽然靠过去压住他的肩膀:“你在吃醋是吗?”
任流白被推着靠在浴桶壁上,心神随着水波一起摇晃,下意识别开脸:“我没有……”
李恕按住他的心口,感受着掌下剧烈的心跳:“仙师,你撒谎的习惯还是没改啊。你从水镜里听到了放寒山的声音对不对,一想到我没理你却和别人在一起你就受不了了?”
任流白心乱如麻,李恕每说一句他就慌乱一分,最后硬逼着自己与李恕对视:“我没有,你和谁……唔!”
李恕本就跪坐在浴桶里,如今她直起身子膝盖向前,任流白喉咙里立刻逸出一声闷哼,打断了他本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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