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0 / 26)

晚上听说要给剩下三个画室做,也不知道具体去哪个画室。”

裴舒语插话:“一天画三张色彩完成稿?”

卞孟凡道:“不止呢,这人画完后说的话都和上午做完范画时说的一模一样。我都怀疑是背下来了。”

裴舒语笑了声,没再接话。

挤在后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的和周围几人边聊边往回走。

本城的夏季雨水向来多,七月中旬的晚课,一声惊雷落下,不给人反应时间,瓢泼大雨紧随其后,噼里叭啦地砸下来。

天地暗沉,浓重的乌云压下,整个室内都静悄悄的。

裴舒语一手攥着橡皮,另只手捏着软碳排线,她的小指弯曲支着画板,指节被碳灰磨得亮黑。

嘴巴张合间,一根辣条被喂入口中。

集训过去半个月,对于这些日常发生的事,一开始熟识的人还会打趣几次,但随着集训强度越来越高,对她人的关注变得越来越少。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祁英。

别人多半玩笑两人闺蜜情深,但得到两方应允可以磕的祁英却不一样。

“这牌子的好辣,我都怕明天冒痘。”

听见裴舒语出声,祁英将画板取下,转身,正对着裴舒语的方向,而后将画板夹在两腿间,画板的另一边怼在前面人的折叠椅上。

后面多了重量,裴舒语见惯不惯,继续和季颜说:“我感觉昨天买的那袋辣味正好。”说完,她道,“也可能是我吃多了,你尝尝。”

季颜口味清淡,很少吃这种,她挤出一根咬了一小口:“是有点辣,别吃了,对胃不好。”

她只是吃了这一口就觉得胃里有种灼烧感。

后方的祁英跃跃欲试:“我尝尝。”

季颜递给她一袋未开封的。

祁英扭捏:“哎呀,我手上都是炭笔灰,不方便吃,喂我一根就好。”

季颜没动。

裴舒语默默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爱吃不吃。”

祁英当即举起双手:“吃吃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她抢过一袋拆开,先挤出一根吃,而后大方地分给周围的人。

“来来来,裴舒语和季颜给的,沾沾光。”祁英笑呵呵地,“吃完后,型准和裴舒语一样,文化课和季颜一样。”

“虽然我不怎么吃辣条,但你这么说,我可一定要吃了。”卞梦凡用纸裹着手指捏了根。

雨水敲在窗户上,蜿蜒出无数条水痕。

这雨来的突然,画室内一些没带伞的人不时看一眼窗外。祈求在下课前雨停。

早上出门时,季颜看了天气预报,特意提醒她带了两把伞,但眼下这天都被戳破了,黑沉沉的,怎么看都要被淋。

裴舒语下巴点了下放在画架后的两把伞,嘟囔:“这雨怎么这么大。”

季颜打开手机:“没事,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着急。”

潮湿的气息混着空气钻入画室内,前后门都开着,因着前方有一处走廊做阻挡,裴舒语所在这排的后门稍好一些,前门的雨丝顺着风飘进。

和碳灰湿漉漉的混在一起。

素描老师将前后门关上,背着手站在窗边。

裴舒语听见关门声,又见素描老师那副样子,心下了然:“老师的小电驴说不定在水里泡着呢。”

季颜没接这个话题:“你等会去水池边洗手吗?”

这是裴舒语惯常的习惯,今晚的素描需要到揉擦的步骤,手上沾到的碳灰就更多的。

水池和校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而且水池前有一处洼地,想来积满了水,难以过去。

她包里装了几片湿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