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神,可祂那边也全是魔鬼。嘶,想不通。
他还需要别的什么线索,法尔法诺厄斯冷眼旁观着,垂着头,跟在灰发男人身后,他还太弱小,被无能为力占据了太多,直到——
缇缇打了个响指:“嗯……这样怎么样呢?”
“你会得到报应的……你这个魔鬼,呃呃呃啊啊,去死吧!!”
狂信徒鼓足勇气,试图以疯狂的姿态攻击站得笔挺,双负在身后的男人,而缇缇尔戈萨斯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轻轻弯腰,以玩笑的口吻对弟弟说:“你看,这位呢,是一位热衷以宗教之名去惩罚其他人的家伙……”
“那真可悲,”法尔法诺厄斯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他内心暗搓搓吐槽了一句: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契约又不在我手里。不过,以他对缇缇的了解,此人没干好事多可信度很高,祂非常、非常讨厌这类僧侣和狂信,会不留余地去揭发他们的罪行。虽然祂自个也在作恶上也不遑多让吧。
这群人,比起在维护自己的神,更多的是在维护自己的地位吧。他本来寻思着糊弄两句话算了,却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他忍住了后退的冲动,不是因为靠近的狂信徒,而是忽然撕裂了此人腹部后钻出的——触手群,苍白的,带着浑浊粘液,啪嗒一下,落到地板上,然后是——第二团,第三团,从手臂、大腿爬出,连眼球都被挤压了出来。
而令他震惊的并不是这种邪典一样的杀戮场景,哈,他在缇缇这里真是见识过太多血腥场景了,究其原因,是以“瘟疫”为权柄的法尔法诺厄斯,在看到那种浑身只有透明触手的、每个大概都只有拇指大小的触手团的一刻,就已经比任何人都先一步知道了那“生物”的本质——
那是“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确确实实是属于缇缇……怎么看都更接近于水螅的生物,缇缇的权赋是“谎言”,本来不应该有致人病变的能力才对。
缇缇尔戈萨斯搂过少年,祂好像意识到了对方的抗拒,手向下一揽,就拦着他的腿,单手把他抱了起来,以防他找借口跑了。祂可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不太愿意面对现实,但做事还算上心和认真……
“母亲通常会把幼崽交给有权柄关联的家伙抚养,不过呢,别人愿意的话,也可以直接把幼崽一口吃掉,以求利益最大化。”祂整理了一下法尔法诺厄斯的头发,笑吟吟地说:“某不太想抚养两个幼崽的家伙可是直接把人吞了呢?要不是我把你救下来,你都不会有今天。”
缇缇尔戈萨斯好整以暇地抱着法尔法踩过那具被病分食、寄生的躯体,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而法尔法诺厄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以掩盖他的表情。祂拍了拍少年的后背,“为了你,我也是很努力的。”
不……
“为了你,我送出去了很多精英呢?不过在教团建立后,你就变得挑食了起来,法尔法代。”
我不是……
“但是一切努力都是有意义的,我做了一些小小的——实验,也可以说是一种改造吧。”
缇缇的本质是水螅体,除了水母、珊瑚虫,水螅体亦有寄生性水螅这一类别。
零碎的知识碎片开始转动,他很久没有那么拼命去想过往了,因为这无疑是种能抚慰精神,也让自己丧失对抗现实勇气的沉溺,他在哪里看过,黏体动物的抑癌基因是退化的……
黏体动物也能在寄生的组织上形成肿瘤……
——“我本来也是抱着一试的心态。”祂露出尖锐的牙:“没想到真的能成功做出‘疾病’的效果呢。”
祂说:“我和你更进一步了,你高兴吗?法尔法代?之后你都不用操心了。”
黏体动物和癌有关!他蓦染想起缇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