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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都有点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我的同僚还在等我。”赫尔泽说:“……我先过去了,有什么……”

她张张嘴,又下意识地转动起她手上的戒指。

“你住在哪?我刚被调到公馆这边。”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安格拉的问题,很快,她就松开了安格拉的手,往前走去。

拐角处,本以为走远了的其他人居然还在等着自己。

“认识的人吗?赫尔泽。”佩斯弗里埃问。

“对,认识的人。”赫尔泽说,“叙了一下旧……让大家久等了。”

“那还真是悲惨啊,”佩斯弗里埃说:“在其他魔鬼麾下的人,过得都不算好,不过,最近所到之处,倒是和地上区别不大。”

“和边地区别很大。”维拉杜安接话道。

“别想啦,不是每个领主都和咱们那位似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圭多说:“之后还有得谈呢,今天可得先好好休息。”

心怀各异的几人很快就收拾入住了用于招待客人的别馆。直至第二天一早,领主还没被放回来,倒是带来了口信,让他们自行活动,如果可以,记得从行礼里翻几条血石项链佩戴。

这点多少有点稀罕,但不是什么难事。别馆的花园里栽种了不少紫白相间的花朵,月光温柔,让这些花朵格外清丽,别馆内有很多纹路精美的地毯、挂毯,不同的门上挂着不同颜色的帘穗,墙壁上的龛洞内燃烧着香薰,让人倍感舒适。他们默契地两两分组,开始在名为穆瑞克斯的都城中参观。

整体而言,穆瑞克斯是一座正常又异常的城市,那些被关在笼内的鸟儿也不算吵闹,没有潮湿的霉气,疯长的苔藓,甚至还能夸上一句多姿多彩!人们能在家门前摆出摊子,卸下货物,一个区域有着一个区域的石砖颜色,还能看到那摇摇摆摆,脚蹼啪嗒的鹅——是的,那是同安瑟瑞努斯同种同源的鹅怪!正驱逐着年幼的蛇,游走过冰冷的地砖。

但那些鹅怪非常冷漠,尖牙利嘴,警惕地打量着所有过路人,很快就随队消失在了街角。

那些鸟几乎不叫,而路人也鲜少交谈,圭多嘀咕着“太紧张”,然后自如地找到了一家商店,开门见山的试探道:“您好……您好,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这简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店主大惊失色,随后,那店主颤颤巍巍,说着:“稍等,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告别……”随即变戏法一样,从脚边掏出了一个上路时的包裹。

这让圭多的一侧眉头高高挑起,可真行,这里的人都不带抵抗和逃跑的,还会自己收拾包袱呢,在他出来时,这位老头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街边的一只红鸟:“抱歉,抱歉,您是清白的,我应该去找另一派……”

说完,他退出了商店,没去管那个喜极而泣的男人。

恐惧,他想,什么是恐惧,这是个概念问题,还因人而异,而制造恐惧也是非常简单的。一点压力,一点似是而非的谣言,还有鹤唳风声的环境……让人陷入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罗网,在智者眼里,这不算困难;在不明所以的人眼里,那可不就这么回事嘛!

他屏息凝神,不论走到哪,都有群鸟,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唉,真是糟糕透顶!

“走吧,我大概知道一些信息了……你这是怎么了?这状态可不像做事的样子。”

和他一块出来的维拉杜安口称抱歉。

和他们二人相比,赫尔泽与佩斯弗里埃是率先回来的那一组,令赫尔泽没想到的是,这么说吧,她大老远就看到她的厢房那头有一个人影,不用猜都知道,那大概是安格拉。她心下一紧,飞快地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诗人,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你可算回来了。”安格拉惊喜地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