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为好?”
瞿夫人微微皱眉,“院正是这么说的?我当年有孕时身在青州,请的也是最有名望的医者,可是嘱咐我要好好卧床修养的。”
丫鬟忙道,“太医说,姜夫人早年勤于走动,身子康健,不宜与贵女们一般静卧修养。”
瞿夫人顿了下,嘴角牵出一抹冷笑,“哦,这倒是,小泥腿子身份低贱,便是怀了我的金孙也没沾上半点娇惯的福气。”
“那便依太医所言,留个机灵点的看着她,其余人还各回原处去。”
府中本就不宽裕,丫鬟各有其职,匀出这些人手并不容易。
瞿夫人微微靠上椅背,眼中有一丝畅快。
她出生清河崔世,虽是旁系,但也身份高贵,心胸眼界具是不俗,治家更以宽和著称,不是那等搓磨儿媳的无知民妇。
可是谁叫姜氏自己不争气呢?
想来这好东西,也不是人人都配得上的,若是个贱胚子,递到她手里都接不住。
丫鬟们得了吩咐,虽有些不舍,也不得不与姜月简单告辞,各自去上任。
姜夫人医术好,又随和愿意理人,即使夫人总骂“小贱人”,她们私心也是很喜欢姜夫人的。
但这一切,都暂时与姜月无关了。
入夜后,她一身轻装简从,悄悄翻出了将军府。
明月高悬,夜风寒冷,姜月从墙头一跃而下,轻盈落地。
将军府虽也算是戒备森严的府邸,但比起相府还是略逊一筹。
她先悄悄回了趟小药铺,将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起来,没有惊动老板娘。
然后又绕到相府外,略微徘徊了片刻。
林珏还被关在里头,但她暂时也没把握把他救出来。
她只能相信林珏,师弟聪慧,会没事的。
京城甚大,姜月一双腿赶到城门时,正好三更天。
打更声悠长,老吏打着哈欠,哗啦啦放下桥锁,迎来今日第一个出城的行人。
姜月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京城,头顶天际未白,银汉隐隐,遥远的宫殿在黑暗中如一头狰狞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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