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我解释,我是被迫的。”
院正压着嗓子怒道,“我不稀罕听!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个原因!”
姜月无奈,“…时运不济,造化弄人。”
院正面色微微崩溃,“荒唐!”
他有些许激动,声音高了些,立马有丫鬟探进来询问,“太医有何吩咐?”
“……无事,我嘱咐夫人,近日饮食不可多糖。”
院正顺了顺胸口,声音带着一丝气极的颤抖。
姜月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脸,“师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心里有数。”
“你若当真有数,就不会把自己置于如此境地了。”
院正一阵痛心疾首,又是无奈道,
“罢了,罢了,我管不了你,由着你折腾去吧。
姜月抿了抿唇,“到底是我行事不够稳重,才被卷进这摊子事里无法脱身。”
院正此时火气消下去些,到底是极欣赏的后辈,也不忍太过苛责。
他叹了口气,“我看不懂你这一团乱麻的婚事了,只有一点——”
“无论如何,即使我百年之后,记住你进京的初心,不要浪费你的天分,把你的研究继续下去。
“我对你寄予厚望,期盼你能有所成,造福万民。”
姜月一怔,神色也认真起来,低低嗯了一声。
两位恩师的期许,她如何敢忘?
只是院正话虽如此,还是有点没忍住,不甘心地瞪了姜月一眼,
“嫁与首辅大人哪里不好了,值得你这么躲鬼似的躲?他找你都快找疯了!”
姜月刚被他讲得心里发酸,听到此处却是一愣,“陈大人在找我?”
陈洛川居然不知道她在将军府?
姜月张了张嘴巴,眼神飘忽了下,心中啧啧称奇,她竟真有本事把陈洛川甩掉了!
难怪这两天府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还提心吊胆以为陈洛川要有什么大动作。
院正不知她在想什么,但看着她的神色就十分不爽,“你高兴什么?”
姜月轻咳一声,“无事,我感念大人有情有义。”
姜月把院正对陈洛川的推崇都看在眼里,满以为这奉承之语能略顺了师父的心,没想到院正却是眼神闪了闪,
“你倒也少操心他。男人么,就那么回事,别看他现在赤急白脸的,过两天也就该干嘛干嘛了。”
“先想想你这胎儿该怎么办吧,我在宫中几十年,假孕争宠的娘娘没一个好下场。”
“……”
姜月震惊于院正的翻脸无情,“师父,我先前还以为,您很中意陈大人。”
“我中意有用吗?你不把人抓住,这好姻缘拍拍翅膀也就飞走了。”
院正是极爱才的人,真心拿姜月当后辈疼,苦口婆心道,
“他与我有什么交情?我要中意他?你有机会得好姻缘,我自然为他说话,盼着你成,现在不是眼看着没戏了么。”
“郎君变心很快的,尤其是这种有权有势的。你既已做了决定,就切勿再留恋他,免得日后伤心。”
闻及此言,姜月一时感动,一时又恍然大悟。
她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只觉得陈洛川看着强势偏执,必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才谨慎小心地躲避在将军府中,借瞿溪玉的庇护与之抗衡。
但院正阅历深厚,判断自然更加可靠,她的处境其实并没有这么糟糕,只是被自己的思维困在了原地。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院正藏起面上的忧色,出去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丫鬟们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回了瞿夫人。
“母子平安,不用太多人拘着她,多活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