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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眼中异常刺目,他喉咙动了动。

因为箭伤,他整个人都不大舒坦,哪哪都难受。

可所有的小性子,这会儿瞬间就偃旗息鼓了,顿时也不在乎痛不痛了,只是心口一阵沉闷。

喻青的伤可能比自己还重的,她疼不疼,怎么说都不说一声?

“……是我连累你了。”谢璟低声道。

他满腹懊恼,这时候后悔没好好习武也晚了。

喻青诧异回头看他一眼,只见谢璟神情黯然,不似作伪。

她思量片刻,礼貌回道:“和公子没关系,您别怪罪我们护卫不利就好。”

谢璟道:“我不会的。”

喻青道:“我本以为应当不会有谁针对你,看来是大意了……你在江南时,可曾将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或是接触到什么可疑之人么?”

谢璟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此事我绝对没有轻泄,从头到尾只有联络朝廷的一条链路,知情者只有命官和行宫中人。”

喻青沉吟道:“我想源头应当也不在你,再者若那些人有问题,你都没机会出江南。不知是谁后来又知晓了你的存在,对你下此杀手。等回京禀告了圣上和瑞王殿下,再细细查证吧。”

谢璟合上眼睛,此刻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刺客或者疼痛,全都是喻青肩上的血迹。

那是为他受的伤。

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宁可自己多挨一刀,也不想让喻青流一滴血。

喻青原本还觉得,谢璟这娇贵的公子,本来就多事,受伤了估计更麻烦。

然而,谢璟之后就一直安静温顺,无声无息的,弄得她反倒担心上了,不禁多看了他几次。

庙门有侍卫守着,喻青就在谢璟不远处的草堆上休息。

·

谢璟睡不安稳,时隐时现的痛让他在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转,感觉伤口周围烧灼着疼,连带着整片后背都麻木,皱眉忍了一会儿。

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件多披上来的衣服,抬眼只见喻青就在一旁,似是睡着了。

呼吸平稳,只是面容不太平和,有些紧绷的严肃。

是阴冷吗?还是伤口痛?

他突然想到,一行人中也没个像样的大夫,自己的伤是喻青仔细处理的,喻青的伤呢?

她毕竟……不太一样,不能让亲卫代劳,也不知有没有敷好药。

外伤要是没处置好,容易红肿化脓的,人也会发起烧,那时就该严重了。

这么一想,他不免有些急切,生怕喻青有个三长两短。

他小声地用气音叫声“将军”,太轻了,喻青没反应。

他也放弃了大声唤她,若本来没事,被他吵醒反而不好。而且容易把侍卫也叫来,可不能让他们在场,喻青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谢璟犹疑片刻,实在放不下心,忍着周身的酸痛撑起身,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看看喻青的体温,还有她伤口的情况。

伤在肩上,他小心翼翼,怕不慎弄痛对方,只是先轻轻地、缓缓的揭开她领口,还没能掀起,喻青骤然睁开双眼。

谢璟一惊,来不及解释,下一刻喻青动如疾风,抬手直抵他的咽喉。

“!”

谢璟被重重扣倒在地,觉得自己要被活活掐死了,伤口正撞在坚硬的地上,但他甚至都顾不上这剧痛。

他反握着喻青的手,怎么也扒不开那看似纤细却如鹰爪般有力的指节,谢璟渐渐窒息,无声地用口型叫她的名字。

喻青终于回过神,放开了他,空气涌入肺中,谢璟痛苦地伏在地上咳嗽。

外头卫兵听到声音探身来看,喻青一挥手示意无事,居高临下看着谢璟:“你在做什么?”

她不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