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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喻青……”

谢璟声音低哑,特别可怜。喻青听到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顿,低头去看,见谢璟偏着头,眉头紧锁,露出的半边侧脸泪痕潸然。

喻青一怔。

谢璟流眼泪的样子,不知击中了何处,她的心跳竟然不明所以地快了些许。

“别哭了,殿下,再哭眼睛都要坏了……”

离京那天分别在即,清嘉在马车上无声无息地掉眼泪,喻青捧着她湿润的脸,怎么都擦不干净。

两人的面孔再度重叠,喻青心神一震。

等缓过神来,她心想,一个男人受点伤就这样,也太娇气了。

可手中还是放轻了动作。

终于结束了上刑,谢璟鬓边都被冷汗浸湿了,神志不清不楚的,道:“我真的要死了。”

“……”喻青,“死不了,我说了死不了。”

谢璟:“可是一直疼。整个左边都疼。”

喻青道:“正常。”

谢璟:“以后这只手还能用吗?”

喻青无奈道:“你伤在肩胛,连骨头都没穿透。就算穿透了也无碍,刑部大牢里重犯打穿肩胛骨一年半载,还能活蹦乱跳呢。”

谢璟依旧戚戚然。

“我已派人传讯,最近的驻兵营只有一日多的脚程,快马加鞭,明天就来支援了。”喻青道。

他们如今在一处荒芜的破庙中,余下的卫兵都守在不远处。

喻青估计那些金羽卫和他们护送的几人大抵不会有事,明日尝试传讯联系,看看怎么汇合。

一名亲兵手中托着一包东西,递给喻青,喻青道:“起来吃点东西。”

谢璟闻到一股肉味:“这是什么?”

喻青道:“兔肉。”

夜凉如水,破庙透风,要待一晚上总得填填肚子,但谢璟没胃口,道:“不用了。”

喻青不客气地把他扶起来,说:“快点,不然没体力。”

谢璟接过来,扒拉两下,就是熟了又被简单切开的肉块,卖相实在不怎么样,勉强吃了一口,肉柴还有土腥气,他不禁怀疑道:“这……是兔肉吗?怎么如此难吃?”

以前在猎场跟喻青一起吃过,印象里还算得上美味。

殊不知那是喻青挑的难得肥硕的猎物,经御厨处理得细致仔细,喻青烤制时讲究着火候,又佐以齐全的调料,这才汁水充盈满口鲜香。

这次就是亲卫随便抓的、草草烤的,那当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兔肉都这样。”喻青敷衍道。

谢璟下不了口,蹙着眉,偏头又把肉递回去,委屈道:“我不想吃。有粥吗?”

这荒郊野外的,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这又不是酒楼还能点菜。主要是这破庙不像驿站有米粮炉灶,上哪熬粥去?

喻青心里想的是不吃就饿着算了,然而见谢璟那恹恹的模样,还是叫人过来,取了剩的一些干粮,又用钵烧了些热水,把干粮泡在里面煮软烂了,拿来给谢璟。

一碗奇怪的半糊状物,口感也怪,但谢璟也知道这已经是唯一能下咽的东西,慢吞吞地吃了。

喻青铺开草堆,又拿了庙里的铺盖草席,谢璟默默地看着她,突然发现,对方的肩上有一块深色痕迹。

谢璟一怔,道:“你受伤了?”

是谢璟中箭之后,喻青带人突围时被伤到的,其实是她当时略心急,只想尽快结束缠斗,才不慎被刃擦了一下,血渗出在衣服上些许,现在都干涸了。

喻青方才也随便上了些伤药,都没怎么包扎,一道不深的口子而已,几天自己都长好了。

她不以为然,道:“小伤。”

这块血迹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