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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副本以来发生的全部事情再回忆了一遍,你到底还是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凌晨,你被什么微弱的“啪”一声惊醒。

你睁开眼。

特地留的灯还亮着,那捧松针倒是快烧完了,已经只剩几毫米。

你已经醒了,而且迷迷瞪瞪的睡意彻底消失。

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子,什么都没听见,但就是感觉屋里“多了一层东西”。

你转头看向角落那面镜子。

它没有动,但镜面上有一块,像是被什么湿气涂抹过——不是水蒸气,是更轻、更不属于房间里的东西。

你屏住呼吸。

镜子里,房间的角落依旧空空荡荡。

你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发麻,像是睡着的姿势不太好,压到了神经。

你挪了一下腿。

你猛然停下动作。

眼睛一点一点地移向镜子。

——你的位置、角度、甚至躺的姿势…和镜子里那个“你”不完全一致。

你现在侧躺,枕头一高一低,而镜子里的你,头仿佛低了点,像是更贴近枕头、贴近画面,脸却在暗影里看不清。

不对,镜子,不是照不到床的吗?

你瞬间翻身起床,走到镜子前,心跳飞快。

镜子里只有你,一个影子,什么都没有。

只是镜子的摆放角度,微不可察地被挪了挪。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洪亮的女声在室内炸响。

这是你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为了给自己营造更壮胆的环境,你特地选了最喜庆的歌;但在暗沉沉的小窄房间里,这歌声也未免太炸耳了。

以至于你听着“好~运~来~”三个字,都有种,怪腔怪调的感觉。

当然,这已经改不了了,你之后下次再长这一智。

现在的问题是,这通电话接不接?

划了一下屏幕,显示的是你自己本人的号码。

你大脑轰一声炸开,想去找塔玛拉,手机却自动接听。

明明没有开免提,听筒里,却传来一个低得几乎贴在你耳边的声音:

“你终于一个人了。”

“我等这天好久了。”

“现在你可以…只属于我了吧?”

你把手机扔开,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声音还没结束,像是电子声压低,又像是你自己的声音在被拆解、重构,拼成另一个人的爱意。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看你。”

“你只要不再发、不再被看,我就不会来。”

“你答应我,好不好?”

你跌坐在床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一种从内而外激发出来的恐惧。

你的手机再次震动。

是塔玛拉。

而先前的那通电话?早就没有了痕迹。

你接起电话前没说话,只听见她那边焦急地说了一句:“她,刚才尝试重定向你所有的联系人数据。”

“但她失败了,因为我截住了。她知道我在看。”

“所以她说了句话。”

你拿起手机,哑声问:“她说了什么?”

塔玛拉缓慢、几乎有点嘲弄地念出来:“‘你不属于她。你是我的。’”

你眯了眯眼睛,把刚才那个声音与你的接触说给了塔玛拉听。

“我这边得到的信息不少,所以她可能是急了。我长话短说,把发现的事情告诉你,但是规律你自己找,我不诱导你。”

塔玛拉噼里啪啦地讲出一长串内容:“你的手机,在你没有任何操作的时间段,居然产生了‘非点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