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方的女子作比,臣的夫人很好,公主这样问,臣实在是疑惑,这才想问问公主,没想到公主……”
“放屁!你分明是故意的!来人,把这个目无君上,满口污言秽语之人,抓起来,拖出去重打……”
“够了!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静仪公主怒火中烧,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叫嚣着要处置段文裴,宣武帝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落在了龙案上。
‘啪’的一声,茶水四溅,龙案鼓噪,坐在旁边的静仪身子跟着颤了颤,脸上终于有了丝畏惧。
“皇…皇兄。”
她眼里多了些平日里少有的害怕。
宣武帝皱了皱眉,心口有个地方松动了一瞬,也仅仅一瞬,便被那至高无上的皇权重新牢牢地锢住。
他有些失望地闭了闭眼,再睁眼,看向静仪的眼神里布满了慑人的冷芒,“公主受天下人所养,便要为天下人做出表率。静仪,你骂也骂了,劈也劈了,驸马是你自己要嫁的,朕从未逼迫过你,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脾性任意妄为地折辱驸马。你把朕,把李家置于何地?把皇家的脸面和朕的脸面又置于何地?”
宣武帝少有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过,今日这已经是第二遭了,静仪盯着宣武帝一张一合的唇瓣,呆立在原地。
毕竟是自己有愧的同胞妹妹,宣武帝虽想终止这场闹剧,杀杀静仪的威风,但看着她呆楞的模样,到底不忍,语气不由放缓,“趁着李卿和驸马都在这,你便同驸马互相认个错,这事便了了,也好堵住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宣武帝的话音一落,静仪公主终于动了动,略显呆滞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掠过,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地上的李湛,连皇兄也不喊了,“你要我给他认错?!”
宣武帝颔首,默认。
静仪自嘲地扯开嘴角,又指向段文裴,“他骂我不如南絮那个贱人,你也不管?”
宣武帝脸色有些难看,“什么贱人!朕好歹曾经叫过太妃一声母后,论起来,南絮是你我堂妹,你怎能如此称呼!况且是你出言不逊在先,魏阳伯不过反问与你,怎么?你与南絮比不得?先帝可是盛赞过南絮,你可得过先帝赞誉?”
静仪神色已由不可置信转变为震惊。
这话无异于是拿着把刀子在她心口一刀一刀的凌迟。
她为何如此恨!为何如此怨!为何如此任性妄为!
旁人或许可以骂她,可以不待见她,但是宣武帝不行!
谁都可以如此唾弃她!唯独君元祈不行!
泪水几乎瞬间夺眶而出,静仪昂着高傲的头颅,回以不屑的冷笑,“先帝?呵呵!皇兄真是好记性,这么快就忘了先帝是如何对待咱们兄妹的,也对,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怎会体谅皇妹的苦楚。”
她抬手向上抹去泪痕,眼里的痛楚渐渐化为枯寂,转身朝着李家父子走了几步,缓缓蹲下身,有些粗粝的掌心附在了李湛肩头,“驸马。”她冷冷唤了声,“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与本宫一同回府?”
帝王兄妹的较量已经骇地李君己不知如何是好,见静仪过来,到底害怕她又哪根筋没搭对波及到李湛,所以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见她说这话,心下一安,朝着公主和帝王释然一笑。
“陛下英明,公主英明。”
他推了推无动于衷的儿子,嘴里满是对公主和帝王的敬意。
宣武帝捋了捋龙袍上的龙纹,欣然地接受他的跪拜。
段文裴漠然地看着这一切,视线落在了一动不动的李湛身上。
“驸马还不谢恩?”
李湛感受着落在身上的视线,和肩头那只越来越用力的手,他低头紧紧攥住衣角,半晌没有说话。
公主已经服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