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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吗?”

侯门贵女和妓子做比较这种话,在坊间传传也就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从一国公主口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些刺耳,宣武帝皱了皱眉,想着还有臣子在这,到底忍住。

段文裴面上依旧无波无澜,“谣言止于智者,公主多虑了。”

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静仪冷哼,“不知道伯爷当真不介意,还是伯爷压根就不在乎阿絮。”

说着她又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呀!瞧我这记性,阿絮得这个污名,还不是因为她以前的青梅竹马李湛李公子,流连烟花之巷,夜宿花魁之处,伯爷就算要怪,又岂好当着正主的面说出来?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段文裴隔着衣袖抚着结痂的小臂没有搭理静仪的话,只是,垂下的眼睑遮住了一闪而过的寒光。

倒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李湛,静仪说一句,他的脸色便白一分。

直到静仪说出夜宿花魁时,他终于抬头看向静仪,“我没有。”

“你没有?空穴不来风,谁能给你证明?”

静仪嘲弄,正眼都不看他。

“臣是找不到人证明,那公主你呢?赵怀珏就在公主府里,公主要如何证明你并非爱慕他,而迁怒于臣!”

第77章

“放—”屁,“放肆!”

话到嘴边,静仪才想起这里不是阉狗横行霸道的冷宫,而是前朝的崇政殿,那个‘屁’字显然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只得咽了回去。

“这件事何需证明。本宫和你闹到如今地步,魏阳伯当时不就在现场吗?魏阳伯,你说说,驸马到底是为了救谁,才被本宫扫地出门的?”

这话车轱辘来回转,转来转去又转回了段文裴面前。

泥人还有三分泥性,更何况本就不是善茬的魏阳伯。

段文裴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冰凉的目光从静仪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李湛身上,“驸马当时,当然是为了救李家故交永安侯府的二姑娘,也就是臣的夫人。毕竟,李公子身为驸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擅自闯入大臣家中,随意绞杀当朝命妇。驸马此举,既是向公主敬忠,也是保护昔日亲如妹妹般的世家之女,何至于和公主闹成如今这般模样?”

他说得不疾不徐,却字字都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李湛听到‘亲妹妹’三字,苍白的脸上闪过不甘之色;倒是跪在一侧的李君己听到故交二字,忙抬头去瞧宣武帝,只见帝王转着拇指上新戴的扳指,瞧不清是何神色。

静仪心里啐了口,正要反驳,段文裴却没给她机会。

“说到此事,臣其实也有些奇怪,有个疑问,还想请教请教公主。”

静仪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倨傲道:“什么?”

段文裴正了正身板,笑意不觉深了些,“都说驸马和公主乃天作之合,天家典范。可驸马怎么不尽力阻止公主,倒是先拦在臣的夫人面前…难不成,公主还比不上臣的夫人吗?”

这话耳熟,静仪瞬间明白他是在讽刺她先前把南絮与妓子做比较。

可她是公主,南絮算什么。

“大胆!你敢辱骂本宫!”

“魏阳伯慎言!”

“段卿!!!”

皇帝抬手拦住抄起龙榻上的玉如意就要砸过去的静仪公主,警告地看了眼段文裴。

李君己听得额间冷汗直流,但还是坚定地站在了公主这边,低声斥责段文裴不敬,他全身心都在帝王和公主身上,倒是没注意刚才还脸色苍白的李湛,难得地朝段文裴赞同地看了眼。

段文裴把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无视公主的怒火,施施然起身朝宣武帝告罪,“陛下恕罪。公主有言在先,把臣的夫人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