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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如注的伤痕,看着他眼里的悔意,那一刻南絮忽然就悟了。

失去了终将是失去了,即使再如何费心弥补,也都是徒劳无功。

她心里的那个人,早就随着风雨桥那晚寂静的流水一去不返。

只留下少许追忆,少许遗憾。

就如刚才的那些传言,她最先想到的是赵家的人,而非李湛去没去花楼。

“你希望我恨他吗?”南絮凝着她问道。

希望二字刚要脱口而去,脑海里却想起以前玉茗说得那些话,玉祥顿了顿,在希望和不希望之间摇摆不定。

南絮笑了笑,“有爱才有恨,我不爱李湛了,自然就不恨他。”

玉祥还是有些不明白,“可驸马去花楼,夫人也一点都不难过吗?外面那些人可是说你连妓/女都比不过……”

“胡说什么呢!夫人如今是魏阳伯夫人,怎会在乎无关之人去不去花楼。”

春芽抬手推了她一下,叫她别乱说。

玉祥也知自己嘴误,忙用手捂住嘴,小心翼翼地去看南絮,“夫人,奴婢……”

“没什么,你也只是复述你听到的话。”南絮抬手示意她不用解释,心里却止不住地冷哼。

没想到传闻已经到这种地步,那些人竟然这么编排她。

先不说事情的真假,这样添油加醋,信口开河,让人沦为笑谈,谁听了会舒服。

况且恶语伤人恨不消,京都城里经口舌掀起的波澜有多少最后不是闹的满城风雨。

雨歇风消,残留下一地荡涤不净的白骨。

就是不知,这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可知这谣言从哪传出来的?”

说起这个,玉祥刚压下去的火气噌的下又冒了起来,“还能从哪,不就是从那个叫窈娘的妓子那传出来的,她倒得意的很,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说,从哪传出来的?”

南絮突然打断她的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玉祥不明所以,又重复了遍。

这回听清楚了,可南絮的脸色也绷得越来越紧,她郑重地问两个丫鬟,“大嫂过来那次说二哥迷上了个花魁,那花魁叫什么,你们还记得吗?”

玉祥没留意,倒是春芽回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好像也叫窈…娘?”

京城里能有几个重名的花魁,南絮只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尔后咚咚地跳个不停。

“去,备车,回侯府。”

春芽和玉祥面面相觑,起身就要出去吩咐。

刚走出几步,又被南絮唤住。

玉祥有些发懵,倒是春芽有些担心地看着南絮,“夫人?”

南絮缓缓倚回榻上,撑着额头,低眉沉思。

“不用了,今日天色不早了,雨又大,明日再去吧。”

第76章

这一夜,南絮睡的很不踏实。

半睡半醒间总梦见许多年少时候的人和事,夜雨如织,串起了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

……

梦里,光影闪烁,薄雾弥漫,皇城与永安侯府来回交替,最终,定格在一张倨傲严肃的脸上。

有声音在开阔的马场上回荡,“翼王哥哥,我会骑马了!你看,我真的会骑马了!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鼓掌,有人赞扬,翼王走近,把小姑娘从马背上抱下来,回头冲来人夸耀,“我说阿絮聪慧,你还不信,怎么样,不过半日功夫,就能独自驾马了。这在我教过的那些皇妹里可是独一份!”

少年模样的南羿凌躬身作揖,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傲然,嘴上却谦虚道:“殿下过誉了,小妹怎能和公主们相比,还是殿下教的好,更有赖平日里贵妃娘娘的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