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驸马看上了她什么!”
她说得义愤填膺,脸色也因为生气而涨红,看着她起皮的嘴角,南絮安抚着怀里的金球,抬手示意春芽给玉祥倒杯水,“那传闻中又说了公主什么事?”
玉祥接过春芽递来的茶盏,豪饮一口,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地叫春芽再给她倒一杯,“公主这事又和另外一个人扯上关系,这人夫人也知道。就是上回大佛寺山洞里的那个人,好像说是赵家什么四公子,公主从火场里把他救出来,安排在公主府里,他们说,公主就是为了这个人迟迟没有原谅驸马,说不准是驸马发现公主移情别恋,才赌气夜宿花楼。”
赵怀珏没死?
南絮脑子里先蹦出这个念头,随后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她虽还没见过赵家诸人,但赵怀珏癫狂的样子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更别说最后追至城郊河畔命人差点玷污了她,并逃出生天的赵怀安。
赵家人给她的印象,又疯又难杀,当初在天香楼,震天雷不也没杀的了段文裴嘛!
她奇怪的是,为何静仪会搅进来,难不成她和赵怀珏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南絮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静仪在冷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赵家的手就算伸得再长也没有必要和一个冷宫里的公主搭上关系,况且,外人不知公主和驸马为什么闹成这样,她还不知道吗,这些传闻里几分真几分假,说不好……
“夫人,夫人。”南絮正想得出神,被玉祥接连的呼声打断,一抬头,她看到了玉祥愤愤不平的脸,“夫人不生气吗?驸马竟然为了个根本就不爱他的人,负了夫人,还去会那个叫窈娘的青楼女子!那夫人之前那么多年和他的情分算什么?啊,算什么!”
她说着说着,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放,眼眶里溢出晶莹的泪来,竟是替南絮打抱不平把自个给气到了。
南絮看着她用袖子一把一把揩着泪,默默地把手边刚换的锦帕递了过去,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她坐过来。
“所以,你是因为太过生气,才把金球弄出去淋了场雨?”
玉祥挨着她坐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补充道:“还踢了它一脚。”
因着身上的禁锢,金球不能对玉祥怎样,便朝着她低声哼哧几下,埋进南絮怀里,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南絮看得好笑,也知道它委屈,叫人去拿它平日喜欢吃的猫食补偿它,又把它从怀里捞出来,当着它的面伸手打了玉祥两下,“好了,玉祥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去,两不相欠。但是,”南絮点着她的小粉鼻,“你要乖乖的,不准去挠玉祥,要是被我发现了,下次就不给你这些好吃的了。”
琥珀色的猫眼滴溜溜一转,金球傲娇地昂了昂头,有些不情愿地斜睨一眼玉祥,随后蹭了蹭南絮的手腕,踏着猫步跳到了一旁的猫架上,安心的享用它的美食。
南絮知道它是答应了,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着玉祥,“你呢?金球只是只猫,李湛做了何事和它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因为李湛而迁怒它?”
玉祥绞着手里的帕子默不作声,很显然心里并不服气,“奴婢是替夫人不值。”她看着南絮云淡风轻的样子,面露不解,“夫人当真不恨不怨吗?”
恨那个负心凉薄之人,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家族昌盛,背信弃义,让夫人嫁给了自己本就不爱的人。
迎着她眼里的困惑和怒气,南絮怔住了。
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怨不怨恨不恨李湛。
自嫁给段文裴后,更是少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
久而久之,那幸福欢愉的十年光阴也就被她渐渐遗落在角落,偶有触及,也不过徒增些感叹和胀胀的酸涩。
直到李湛替她挡下了公主劈下来的那一剑,看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