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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我见犹怜。

永安候看着她,身子逐渐向她靠拢,眼前的这个女人时常出现在他梦里,他与她快有十年没有同床共枕了,身体的渴望比他心中的渴望还要浓烈。

就在两人快要唇齿相依时,周姨娘忽然捂着嘴轻咳起来。

这一咳,粗嘎嘶哑,勾起了陈年旧疾,也勾起了陈年往事。

永安候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那股无言的嫌弃又漫上心头,他放开周姨娘,坐到另外一边,“说吧,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

周姨娘见他态度又冷淡下来,知道自己已经勾不起他的怜惜,她拢了拢自己特意垂下的碎发,坐到了永安候对面。

“侯爷,我知道夫人会怎么对阿韵,妾身没别的要求,就想侯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我和阿韵离开。”

“离开?”永安候皱了皱眉,看傻子似的看着她,“南韵是我永安候府的姑娘,你

说离开就离开,那天下悠悠之口我怎么堵?况且,候府里的姑娘都是有用处的,跟你走了,我不仅要担心她在外的安危,还会失去一个可以联姻的女儿,周媚,你莫不是关在院子里这么多年关傻了?”

周姨娘最讨厌他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当年为了候府的富贵她暂且忍了,如今到这个地步,她又怎会继续忍受。

她淡淡道:“既然侯爷不愿,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

要离开她有的是方法,不过是想借他的手,让自己少费些心罢了。

她把兜帽戴上,不再瞧他,起身就要离开书房。

永安候冷笑两声,在她身后凉凉道:“谁给你的权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周媚,你太放肆了。”

“来人,把这个罪妇给我关进她院子里去。”

门外有人应声而进,周姨娘敏锐地听出来得不止一人,她心中警铃大作,当机立断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折身扣住永安候,以他做人质。

果然,推门进来的是府里的侍卫,后面紧随其后的是被几个老嬷嬷簇拥着的侯夫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周姨娘咬着牙,把手里的匕首又往永安候脖子上凑近了些。

“夫人,要么把阿韵交给我,再给我们娘俩准备两匹快马,要么你就等着给侯爷收尸。”

见侯夫人久久不出声,她又发狠道:“自我杀那个贱人起,我就没再指望和这老东西做什么恩爱夫妻,他在我这可算不得什么,杀他和杀那贱人,都是一样。”

她的狠毒侯夫人自是知晓,况且这个节骨眼上,永安候还不能死。

宫里那位正愁没机会收拾了他们这些碍眼的勋贵,若是永安候一死,他借口收回爵位,那真是得不偿失。

“来人,备马。”

“卢妈妈,去把三姑娘带来。”

侯夫人的识时务,周姨娘很满意,她压着永安候缓缓朝外走去。

经过侯夫人面前时,她清晰地看到这个多年未见的女人脸上的皱纹,她敞怀大笑。

“老天到底还是眷顾我的。”

侯夫人没理她。

南韵很快被带了出来,她被关了几日,身子瘦了一圈,尚未搞清楚状况,猛地看见自己生母挟持着父亲,骇得花容失色,她着急地喊着周姨娘,“姨娘你在干什么?赶快放了父亲!”

周姨娘打量片刻,见她并未受伤,脸上露出喜色,她也急着对南韵说,“好孩子,你快过来,今日阿娘就带你离开这里,天大地大,咱们母女俩去寻个更快活的所在。”

南韵有些没听明白,她不敢置信地喃喃,“离开?候府?”

侯夫人好心情地替她解释,“你姨娘挟持你父亲,就是为了让我把你交给她,她好带你离开候府。三丫头啊,你就要自由了。”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