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不情愿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糯米缠绕在唇齿间,不难吃,却极为羞辱。
赵玉琴忍住差点吐出来的冲动,再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平静的眸子。
又是这样故作姿态!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哪家贵女回门是一个人回去的?又有哪家小姑子不该对嫂子尊着敬着,明明是南絮放不下身段,笼络不住魏阳伯的心,她就是再多的心思也都是为着二爷,为了侯府,凭什么到头来好像她欺负了南絮似的!
若嫁过去的不是南絮,是南韵,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
饭罢,男人们去前院喝茶,女眷都到侯夫人院里说话。
赵玉琴灰头土脸地缀在后面,没人搭理,只得寻了个由头回自己院子去了。
见她出了嘉辉堂,跟在南絮身侧的殷芜忙悄悄地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南絮余光瞥见,笑着道:“大嫂什么时候信佛了?”
殷芜朝着门口扬了扬头,低声道:“刚送走一尊‘大佛’,可不得念两句。”
南絮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嫂嫂,南絮不想多议论什么,回道:“二嫂以前并不这样,想是二哥官场失意所致,也能理解。”
到底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家子骨肉至亲,总不能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殷芜把她好一顿夸,夸地南絮都要红脸了,才话锋一转道:“可不是,你二嫂以前是性子软绵、也没什么主见,但好在和二爷夫妻和睦,又有两个儿子傍身,日子过得顺遂,自然不会惹什么是非。”
说着不知想到什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道:“阿絮,不是我多嘴,你是不知道,二爷整个人性子都变了,前几日发卖了了两个伺候不周的小厮,昨日喝多了酒又纳了你二嫂屋里的丫鬟,你二嫂气不过想闹,又不敢在二爷面前造次,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说到最后殷芜也有些动容,毕竟同为女子,又都是做人妻子儿媳的,哪有多大的仇怨,更多的还是感同身受。
南絮没想到不过几日不在侯府,竟然发生这么多事,不免有些唏嘘。
“这事,阿娘知道吗?”
殷芜摆手,声音不觉更低了,“这事我叫人捂住,没传到母亲面前。不过,母亲向来眼明心亮,这府里的事又有多少能逃过她的眼的,赵玉琴今日在席间如此行事,分明是在刁难你,母亲却只是警告,想来也是怜她…”
跑过来几个小丫鬟,打断了殷芜的话,笑着说夫人和姑太太让她们两姑嫂别说悄悄话了,快些进去,人多热闹也好耍些。
殷芜见催,不敢去迟了,忙笑着拉住南絮就往里走。
看着她的样子,南絮又想起出嫁前在屋里看俊男图册那回,大嫂不小心说漏嘴的那句‘这位伯爷无父无母的,也少了在婆母面前晨昏定省。”
突然觉得段文裴没有陪她回门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午后天气炎热,侯府早早就用上冰了,众人坐在水榭里,看着窗外的葱郁的树木,赏着池塘里的锦鲤,听着蝉鸣,倒是有一番江南水乡的意趣。
三姑母成婚晚,最懂婚后被人询问的羞耻,见众人不停地询问南絮魏阳伯对她好不好,还差点问到夫妻那事上去了,忙嚷着难得回候府,怎么着都得让侯夫人做东,打回叶子牌。
侯夫人也觉得女儿的脸快红的滴血了,见有人打岔,自然欣然应允。
人多牌面好凑,侯夫人周氏和两位姑太太一桌,大少奶奶殷芜三少奶奶李婉和南絮一桌,见还差一人,殷芜叫身边得用的大丫鬟顶上,说着还从自己荷包里拨出五两银子给那丫鬟。
挽起袖子拉住想要开溜的南絮,殷芜笑得促狭:“我连银子都舍出去,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