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这么繁琐,说什么我也不会听阿娘和嬷嬷们的话,什么都不吃。”
不过是害怕仪式中途想方便,现在好了,新房这么偏僻,估计离段文裴的院子也远,她瞧着自己这便宜夫君的性子,估计新婚之夜都未必会来。
这样最好,很合她的意。
南絮想伸手拿远点的糕点,被袖子里的东西妨碍地施展不开,她鼓着腮帮子,掏出避火图放在一旁,正想继续时,房门被推开,玉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姑娘,伯爷过来了!”
“咚!”
糕点掉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南絮眨了眨眼,还真过来了呀!
她顾不得其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又用锦帕把手擦干净,在脚步声踏进房门之前坐回床上,把盖头盖了回去。
“伯爷万福。”
是玉茗和玉祥的声音,南絮侧耳倾听,还是只有轻缓的脚步声。
随即身侧一空,玉茗和玉祥出去了。
南絮挺了挺背脊,不自在地扣着腰间的襟步,差一点,她就喊住了玉茗。
烛火摇晃,那人走到桌前,不知看到了什么,含糊不清地笑了声。
笑什么笑,南絮恼恨地隔着喜帕瞪了眼前方,抚着空荡荡的袖口,整个人突然僵住。
她把避火图放到桌上了!!!
红晕爬上脸颊,南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现在该如何是好?
“南二姑娘”
啊?
“你的东西。”
喜帕下伸进来半截卷册,不是避火图还能是什么!
南絮眼神躲闪,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认得,这不是我的。”
为今之计,只有抵死不认,南絮伸出手指戳了戳卷册,盘算着段文裴接下来的话。
“我倒是想信你,可是…”
可是什么,南絮抬起头等他的下文。
身前人影晃动,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如意祥云纹的喜秤挑起盖头一角。
龙凤喜烛爆出烛花,女子姣好的容颜也跟着轻轻一颤。
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娇艳欲滴的面容激起埋藏在身体中本能的欲/望。
段文裴喉结滚动,把避火图放到了她膝上,眼神落在她唇边,“这上面印上了指印,我想这伯府里应该没有哪个下人这么大胆,敢在喜房里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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